顧染抬頭看了眼黎珺楠,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黎珺楠輕嘆一聲,有些泄氣的說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見黎珺楠說完就要離開,顧染叫住了他。
黎珺楠愣了一下,隨即眼底閃過一絲希翼。
「小嫂子,你這是啥意思?難道他們還能繼續戰鬥?」
「那就要看他們自己是怎麼理解戰鬥這個詞的,難道說退居二線就不算戰鬥了,那些在一線廝殺的隊員,沒有後勤保障,沒有後方情報員的協同合作,他們能贏嗎?」
黎珺楠理解顧染的意思,但這不是每個人的選擇和所嚮往的生活不一樣嗎?
見黎珺楠不說話,顧染嫌棄的說了句。
「我看你們對於他們的心理輔導需要調整一下了。」
這話一說,黎珺楠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這一塊,可不是他負責的,想了想說道。
「小嫂子,要不你和司爵提提意見。」
「沒興趣。」
顧染丟下一句話,然後對著黎珺楠擺了擺手,意思很明顯,希望對方趕緊走人。
黎珺楠見此也沒再多說什麼,默默離開了顧染的休息室。
第二天,顧染來到傅司爵病房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張滿臉疲憊鬍子拉沙的滄桑臉蛋,還有那滿眼期待有無比可憐的深邃星眸。
顧染直接無視,拉了拉臉上的口罩,看向一旁正在給傅司爵輸液的胡醫生,問道。
「今天病人情況怎麼樣?」
「顧博士,病人恢復的很好,手臂的傷口基本都已結疤,後背的有些嚴重,可能還需要觀察兩天。」
顧染點了點頭,隨即接過胡醫生手裡的輸液瓶,說道。
「你去樓下忙吧,那邊更需要你們,這裡交給我就行。」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胡醫生和小馬醫生對顧染已經是十分信任了,雖然他們到現在也沒見過顧染的真容,但不影響他們對顧染醫術上的折服。
等胡醫生走後,顧染看了看手裡的輸液瓶,另一隻手攆著那長長的針頭,對著傅司爵說道。
「閻王,我很少給人扎針,一會兒要是扎不好,別介意啊。」
傅司爵哪能不知道小丫頭的意思,滿眼的寵溺,主動伸手過去,說道。
「沒事,只要你開心,哪怕把我紮成馬蜂窩都行。」
「呵,這我哪敢啊,閻王可是聯盟的大英雄,要是有什麼損傷,我可擔待不起,還有那麼多人等著閻王你去拯救呢。」
顧染滿口的冷嘲熱諷,弄得傅司爵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染染,我真的錯了。」
「哦,是嗎?那以後你還會這樣嗎?」
顧染盯著傅司爵的眼睛問道。
傅司爵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說出的話肯定會惹到顧染,但如果說不會,那絕非自己的真心。
想了想,傅司爵說道。
「染染,我向你保證,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活下來,好嗎?」
顧染輕嘆一聲,她知道自己有些不講理,有些矯情了,可只有經歷過生死,才會知道活著多不容易。
這幾天,顧染經常會想起前世傅司爵死在自己面前的樣子,那種絕望,那種悔恨,那種心臟像是被生生碾碎的痛,顧染不想在經歷一次。
這一世,傅司爵好好活著就是她唯一的信念,和傅司爵白首偕老是她的目標,所以她不允許傅司爵有任何的意外。
可顧染更清楚,傅司爵的身上有卸不掉的責任和拋棄不了的信仰。
最終,顧染妥協了,她看著傅司爵,雙眸模糊,聲音低沉的說道。
「阿爵,我只想和你一直平平安安的。」
傅司爵聽到這話,心像似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扎了一下,腦海中晃過一片模糊的畫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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