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單佐絲毫不懼怕,嘴角微勾,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走到剛才被他揍了的男人面前,俯視道。
「別忘了家族的規矩,家主想要見誰,還需要通報嗎?趕緊給我開門。」
聲音不低,可周圍的那些保鏢全都站在那一動不動,一個個依舊防備的盯著單佐和那幾輛車。
單佐冷眸掃過,最後還是將目光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冷嗤一聲道。
「你們想造反?」
「不敢。」
男人捂著被打腫的臉,忍著心裡的怒意,低頭回了句。
隨後,男人對著周圍的人擺了擺手,親自將鐵門打開,並且立刻把門口的情況通知給了別墅裡面。
單佐才不在意他通不通知,門開了,他目的也達到了,迅速上車,然後一行人魚貫而入,直接開進了別墅。
別墅很大,看得出住在這裡的人很懂享受,但再看周圍的防衛情況,也知道這裡的主人很怕死。
「嘖嘖,我們就這麼進來,你就不怕這裡的主人將我們包圓了。」
顧染看著周圍的防衛情況,不說鐵桶一個,但也不是什麼人能隨便進出的。
再加上獨立洲這邊槍枝是可以私人持有的,而且死個人在獨立洲這邊也是常事,這裡的主人真要動手,就以這裡的防守人員數量,也的確夠他們吃一壺的。
不過傅司爵顯然不在意這些,或者說他根本不擔心這些人會對他們動手。
想到單佐剛才拿出來了一個什麼東西,顧染挑了挑眉,說了句。
「這裡的人也是你們家族的人?」
傅司爵點了點頭。
「傅家出去的每個人,身邊都配有一定數量的安保人員,剛才門口被揍的那位,就是我那個好叔叔的親隨。」
「嘖,既然是親隨,那不是應該忠心於你那個叔叔,聽他命令,要是一會兒你那叔叔想要殺了你,豈不是一個命令就行。」
「他們不敢。」
傅司爵很有信心的說道,顧染倒是不解傅司爵這自信是哪兒來的。
傅司爵這時又開了口。
「所以在外執行保護任務的安保人員的親人家屬都留在了龍旗山,他們要是對家主不敬,那他們的家人會受到牽連,輕則半身不遂,重則危及性命。」
聽到這話,顧染心中駭然,所以隱世家族的手段是這麼狠辣的嗎?為了讓這些人給家族辦事,居然扣押這些人的家人。
「他們怎麼會接受這樣的條件,這又不是以前的封建社會。」
「的確,社會制度變了,可現在很多的隱世家族依舊沿襲著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而且這些人說起來也算是傅家人,有的是和傅家旁系通婚後的子嗣,有的是傅家附屬家族的成員。另外,這些都是他們自願的,隱世家族的某些規矩的確殘忍,但所有的都建立在彼此自願的基礎上。」
傅司爵耐心解釋。
其實顧染也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題,畢竟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最脆弱的,就像張澤這種人。
這時,傅司爵又說道。
「所有安保人員的待遇是最高的,他們只需要給傅家服務二十年,傅家就會養他們一輩子,還能給他們的下一代提供一定的資助。」
「所以這裡所有的都是你們傅家的保鏢?」
顧染看著院子裡定點巡邏的人,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顧染確定這棟別墅的安保人員不少於三十人。
傅司爵搖了搖頭道。
「沒有,傅家每個人身邊的保鏢都是有數量限制的,以傅昀臣的身份,他身邊會有十名傅家私人保鏢。」
顧染想了想,十人也不少了,隱世家族培養出來的保鏢,應該不會是外面那種只懂一些花拳繡腿的普通保鏢。
顧染忽然想到一件事,狡黠一笑,問道。
「那一會兒如果打起來,這十名保鏢應該會幫你,對嗎?」
「不止這十人。」
傅司爵嘴角含笑的說道,顧染一愣,對上傅司爵那促狹的眼眸,立馬就猜到怎麼回事了?難怪傅司爵會知道傅昀臣的具體住址,敢情在他身邊還安插了眼線。
說話間,他們的車子已經停了下來,接到消息的傅昀臣也出現在了別墅門口,而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女人,看長相,年紀不大,和傅昀臣站在一起,倒像是父女兩。
要不是傅司爵和她說過傅昀臣這一生無妻無子,她都要懷疑這個女人是傅昀臣的女兒了。
車子停穩,其他幾輛車裡的人魚貫而出,然後站在他們這輛車的兩邊。
嘖嘖嘖,這排場,不愧是隱世家族的家主出行,她這也算是占了傅司爵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