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不想這麼快答應,她怕一旦答應,師父就會離他而去。
可小老頭兒仿佛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似得,笑著說道。
「丫頭,放心,師父這身體,在活個一年半載的還是可以的,別覺得師父把一切交給你就會撒手人寰,我還得在把神醫谷的一應事務全都交接給你,這些事也要費上一段時間。」
聽到這,顧染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拒絕了,但她也有一個要求。
「師父,我可以答應,但這段時間,你需要一直住在帝都。」
「哎,你這丫頭……」
公孫邈想要拒絕,可顧染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老頭兒,這是交易,你要讓我接下這麼大一個攤子,總得答應我一些要求。」
公孫邈遲疑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道。
「行,不過我不想住在你那,這裡就不錯,遠離鬧市,利於休養。」
顧染思索片刻,也點頭答應了,住在這總比住在神醫谷強,至少璞園到這裡開車一個半小時就能到。
見這件事談妥,公孫邈也是鬆了口氣。
這時,顧染又想起剛到這裡的一些疑惑。
「師父,所以這裡也是神醫谷的一部分?」
這次,公孫邈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眼錢老,錢老收到指示,這些開始解釋。
「少谷主……」
「等等,錢師兄還是叫我名字吧,或者是沒也行,這少谷主聽得彆扭。」
錢伯琛剛開口就被顧染打斷,這稱呼,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演什麼武俠劇呢。
錢伯琛笑了笑,改了稱呼道。
「顧師妹,藥廬的前身就是前朝的御醫堂,我們這裡不對外營業,只服務於中心城和那些做出過傑出貢獻的人。」
顧染點了點頭道。
「剛才過來的時候我大概猜到了,但是這和神醫谷有什麼關係?」
「讓我來說吧。」
這時,公孫邈開了口,有些歷史,還是需要他來告訴神醫谷的下一位繼承人。
「在百年前,民間有一個叫懸濟堂的醫館,這裡的醫生醫術都很厲害,不說能起死人肉白骨,但也算是一方名醫。懸濟堂的宗旨就是懸壺濟世,不管達官顯貴還是平頭百姓,只要是進了懸濟堂的,那就都是懸濟堂的病人。」
說到這的時候,公孫邈停了一下,喝了一口茶,微微輕嘆。
「哎,本來這只是個治病救人的地方,可終究還是被有心人盯上。他們威脅懸濟堂的那些國醫們,讓他們教出那些祖傳秘方,可這都是幾代人辛苦傳承下來的,怎麼能輕易交出。更何況那些人不但要懸濟堂的秘方,還要懸濟堂的國醫們為他們服務,成為他們賺錢的工具。最後,幾經周折,懸濟堂找上了當時的大老闆,達成了一些條件,至此,世上再無懸濟堂。」
說到這,公孫邈常常舒了口氣。
顧染立刻給小老頭兒添了茶,小老頭兒也是許久沒有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了,連著喝了兩杯茶這才繼續開口。
「自那以後,懸濟堂不在,但在上面,多了個神醫谷,這些年神醫谷能隱世而居,除了神醫谷本就地處偏僻外,也有上面那幾位的幫助。而神醫谷安全避世的條件之一就是這個藥廬,神醫谷要給與藥廬一定的醫術支援,同時神醫谷每二十年提供一名會長。」
顧染算是聽明白了,所以神醫谷之所以隱世而居,也是為了避免一些人禍。
想想那些非法實驗室,估計當年如果神醫谷的人不退隱,估計就要被有心之人脅迫,成為他們獲取利益和權利的工具人了。
至於上層為什麼會保護神醫谷,大抵也是看中了神醫谷不外傳的醫術,同時也是一種防範。
要知道,醫生能治病,同時也能殺人於無形。
這時,錢伯琛開了口。
「我已經在會長之位上坐了二十八年了,還有兩年就到了卸任的年紀,按照慣例,現在就該安排下一任會長來藥廬履職,新會長會有兩年的考察期,同時也會和我做一些工作交接,一年後,我基本就要退居二線了。」
「三十年,這麼久?」
顧染不忍咋舌,這一人在這個位置上一待就是三十年,那豈不是擋了很多人的升遷路。
公孫邈此時笑著說道。
「丫頭,你以為這是普通的職場嗎?幾年就會變動,首先,這個會長人選只能從神醫谷挑選,而要培養一個優秀的國醫聖手,每個幾十年,你以為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