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楚這些檢查報告上的日期後,顧染忍不住說道。
「是啊,她身體裡的毒素一直在變異,從三十年前我第一次給她檢查時的二十三種毒素。到兩年前最後一次檢查,她體內的各種毒素已經高達六十多種。而且這其中很多毒素是相生相剋的,所以我們如果要給她解毒的話,就必須確保不破壞這種平衡,否則,她會死。」
顧染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查看著手裡的這些診斷報告。
「已經換過五次血了?」
公孫邈又點了點頭道。
「嗯,不過這二十年裡,我們沒在給她換血,因為我們發現換血後她體內毒素分解的更快,只會加劇她的痛苦。」
「那她現在還清醒嗎?」
顧染問了句,公孫邈又是長嘆一聲道。
「每年能有幾天清醒的時間,而且每次她醒來就意味著要經歷一次痛苦折磨。」
這是顧染見過的最複雜的病例,說實話,在看到這一份檢查單後,她也的確沒有把握,甚至無從下手。
「那清毒丸?」
「只是暫時壓制,不過這清毒丸的效果也支撐不了多久了,現在她差不多一周就要服用一顆清毒丸,以她現在的情況,最多也就還有兩年的時間了。」
說到這的時候,公孫邈又嘆了口氣,說道。
「其實這也是一種解脫,這麼些年,這個孩子其實早就想解脫了,只是她身邊的人捨不得罷了。」
聽到這番話,顧染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對生離死別沒有太大的感觸,但行醫這麼多年,也見過無數的生離死別。
其實很多的時候,不是病人自己想活著,只是不忍那些關心自己的人傷心難過,所以用那孱弱的病體支撐著,只是想多給一點那些關心自己的人安慰。
因為要幫著大師兄製作清毒丸,顧染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離開。
回到璞園的時候,傅司爵還沒回來,顧染先上樓洗了個澡。
傅司爵回到璞園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
這段時間其實都這樣,顧染不在,傅司爵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公司那邊忙著。
剛回到璞園,就聽劉媽說顧染回來了,傅司爵眼底閃過一抹欣喜,三兩步朝著後院走去,最後在二樓的露台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小丫頭。
「你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給我。」
傅司爵還有些埋怨,要是知道這丫頭回來,他肯定早早的回璞園,也能多點時間陪著丫頭。
顧染淺笑嫣嫣,伸出蔥白纖細的玉手,嬌嗔的說道。
「抱抱。」
嗯,幾天不見,很想這個男人,顧染很是嬌軟。
傅司爵心頭一軟,三兩步走過去,一把抱住了顧染,說道。
「去哪兒。」
「晚飯好了嗎?我餓了。」
「好,下樓吃飯。」
說著,傅司爵便抱著顧染下了樓。
廚房那邊早就準備好了晚餐,見兩位主子下了樓,立刻吩咐廚房開飯,傅司爵也不在意有旁人看著,直接讓顧染坐在自己的腿上,兩人合坐在一張椅子上。
「明天要去學校嗎?」
傅司爵一邊把玩著顧染柔軟的小手,一邊問道。
「不去,打了一架,我贏了,後面都不用去軍訓了。」
「嗯,我看到了,我家染染真棒,那幫小子欠收拾,等軍訓結束後,我會好好操練他們的。」
顧染一聽,愣了一下,額,她是不是把程光他們害了呢。
「那個,其實他們都挺不錯的。」
「還是我家染染心善,不過我操練他們也是為了他們好,不然他們一直覺得老子天下第一,太飄了。」
額,好吧,傅司爵說的也沒錯,他們也算是刀口舔血的人,每一次的行動都是生死之戰,只有變得更強,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練吧,最好一個個都能練得和她的阿爵哥哥那麼厲害,這樣傅司爵也能少操一點心。
晚餐結束,璞園的傭人們都很識趣,全都離開了後院,給足了兩人二人世界。
不出意外,顧染第二天又在床上賴了大半天。
醒了後,顧染下意識的揉了揉腰,好酸爽,哎,有時候極致的享受後帶來的就是腰酸背疼,可卻又讓人慾罷不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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