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鶴和木村幸人都感覺到了這棋盤上的殺意,兩人都心神恍惚,有種被高手碾壓的感覺。
那種無力感,那種被人踩著毫無反抗之力的感覺,井上鶴和木村幸人落子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甚至落子後都有些不確定這一子究竟對不對。
五分鐘後,顧染幾乎是同時收割。
兩顆白子落下,黑子頓時被團團包圍,逼入困境,再無翻身之力。
顧染嘴角划過一絲鄙夷的冷笑,看著面前兩個呆若木雞的小鬼子,輕蔑的說了句。
「你們輸了。」
說完,又是禮貌的鞠躬,隨後,瀟灑轉身下台,完全無視場上兩個懷疑人生的失敗者。
台下觀眾席,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和呼喊聲。
不知是誰起的頭,全場都在叫顧染的名字。
「顧染……」
「顧染……」
此時的顧染,像個團寵被一大群人圍著,一個個極盡讚美之詞。
「丫頭,你贏了。」
陳木國小老頭兒忽然有些感性,居然眼眶紅紅的。
顧染看到陳木國這激動的情緒,非常冷靜的說了句。
「別太激動,不知道自己心臟不好嗎?」
一句話,讓陳木國剛有些波瀾的情緒便恢復了平靜,小老頭還有些嗔怒的埋怨了一句。
「你呀,一點都不可愛。」
顧染看著周圍的人,下意識的蹙了蹙眉,她現在只想找她的司爵哥哥親親抱抱,可這些人,一時間都不好打發。
好在陳木國看出了顧染眼底的那股燥意,適時的出了口。
「各位,顧染今天也累了,咱們想讓她去休息,有什麼以後再說,明天還有團隊賽,雖然輸贏已定,但咱們也不能消極怠工。」
「對,對,咱們還是要回去再訓練一下,今天這幾場比賽看下來,你們可得好好分析分析,爭取在裡面多獲得一些經驗。」
又陳木國幫著,顧染很快就走出了人群,朝著早已等候在角落的傅司爵那小跑了過去。
「阿爵哥哥,好累。」
顧染過去後直接撲在了傅司爵的懷裡,傅司爵穩穩接住,往上一托,直接抱住了顧染。
「那就休息會兒,我們現在回家。」
顧染乖順的點了點頭,腦袋枕在傅司爵的肩上,任由他抱著離開了會展中心。
一直到了車上,顧染才想起比賽時暈倒的佐藤右二。
「對了,那個暈倒的人呢,送去醫院了?」
「嗯,送去醫院了,染寶有什麼想法嗎?」
傅司爵可太了解顧染了,就佐藤右二今天的那個舉動,足以讓他的小丫頭把他剁碎了餵鯊魚。
顧染坐在副駕駛,雙腿盤著,雙手托腮,一臉乖巧的說道。
「哦,我就覺得吧,那種人不配當男人,看的噁心。」
誰能知道,用著最可愛的表情說出最狠辣的話,那種衝擊感。
傅司爵絲毫不覺得顧染的這話有什麼問題,伸手揉了揉小丫頭毛茸茸的腦袋,說道。
「嗯,這件事交給我,處理那種垃圾,不用寶寶動手,免得髒了你的手。」
「嗯嗯嗯,那就辛苦阿爵哥哥啦。」
顧染一副乖順奶萌的模樣,看的傅司爵心都化了,這麼美好的女孩,是他傅司爵的。
第二天團隊賽,櫻花國已經毫無戰意,上場的人基本就是為了應付了事,至於個人賽,周定浩對戰木村幸人。
也不知道是木村幸人接連參賽體力不支,還是昨天輸給顧染後還沒回神,居然不到三十分鐘就主動認輸了。
這場圍棋交流賽,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櫻花國之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而在這場交流賽結束的當晚,醫院那邊傳來消息,佐藤右二因為接受不了失敗的打擊,居然在醫院切腹自盡了。
雖然醫生發現的時候還有呼吸,但流血過多,搶救無效,於當晚十一點二十三分死亡。
櫻花國這邊還想把這件事鬧大,懷疑是有人謀殺,可根據醫院監控和醫院對佐藤右二精神狀態的評估都顯示他精神狀態很差,有極大的可能自殺。
最後這件事不了了之,櫻花國那邊就算想要鬧,可也拿不出確切的證據。
璞園這邊,傅司爵在佐藤右二身亡後五分鐘就收到了消息。
此時的他剛和顧染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雙人運動,感受著靈與心的交流和融合。
而顧染最終體力不支,在傅司爵的懷裡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