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不喜歡賭場。」
「嗯,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在這裡,看到的全都是醜陋的人性。我在獨立洲的賭場裡,前幾年發生過一件事,一個賭徒為了剛自己有更多的賭資,居然把自己剛懷孕的妻子送去了紅燈區。」
傅司爵知道顧染想說什麼,可這個世界本就不是別人看到的那麼美好。
小丫頭是善良的,不然絕不會因為這種事而難過,冷漠一點來說,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他們只是開設了賭場,有正規的經營資格,可他們管不了人心。
「抱歉,我好像有些多愁善感了,走吧,想到這賭場每天能給我賺好多好多的小錢錢,心情就好了。」
顧染這情緒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好在這時也到了他們預約的登記時間,直接下樓,祁北已經安排好車子等著他們了。
嗯,其實可以直接步行過去,只隔了一條街,走過去也就二十分鐘左右。
但祁北考慮到傅司爵的安危,還是給他們安排了車子。
又是浩浩蕩蕩的一個車隊離開了未來大廈,朝著維斯城的婚姻登記處開去。
傅司爵手裡拿著一個文件袋,他已經反覆檢查了五次了。
這不,眼看著車子即將到達婚姻登記處,傅司爵又忍不住打開了手裡的文件袋。
只是這一次他還沒來得及把文件拿出來,就被顧染一把拿走了。
「傅先生,你都檢查了好多遍了,還是說傅先生這是緊張了。」
顧染臉上帶笑,那如浩瀚星空般深邃的眼底,閃著灼灼光華,還有一股逗人的戲謔。
傅司爵深吸一口氣,他很想自信的說一聲自己不緊張,可剛要開口,就感覺嗓子干啞。
顧染見此,從旁邊拿了瓶水遞了過去。
「喝點水放鬆一下,傅先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要上戰場呢?」
「染寶,我,我這不是第一次,沒經驗嗎?」
「呵,傅先生,你這意思說的好像我有經驗似得,還是說傅先生以後還想再多幾次這樣的經驗啊。」
「啊,不,不,染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唔……」
顧染實在是受不了傅司爵現在這傻傻憨憨的模樣。
明明平時遇到什麼事都淡定從容,一副盡在掌控的架勢,現在不過是去領證結婚罷了,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顧染直接吻住了傅司爵,傅司爵只愣神片刻,一把掐住顧染的腰,輕輕往上一提,然後就抱入了懷裡。
前排的祁北餘光瞥到後視鏡里兩人擁吻的畫面,立刻手忙腳亂的打開了中間的隔板。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想想早上的那場拳擊,他感覺哪兒哪兒都疼。
一場激烈的熱吻後,傅司爵總算沒有剛才那樣緊張了,只是兩人現在的模樣,實在是不方便見人。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顧染難得化了個淡妝,只是現在嘴唇全都糊掉了,而傅司爵嘴巴四周被口紅暈染一片,最最重要的是,傅司爵有了生理反應,一時間不方便下車。
而此時車子已經挺好,祁北和司機早早就下了車,他們也不敢去敲後排的車門。
「狗男人,又給我亂咬。」
顧染打開後排的鏡子,拿起一旁的紙巾擦著自己的嘴,還好她帶了化妝品,還能立刻補個妝。
傅司爵扯了扯領口的領帶,解開了兩顆襯衫扣子,露出裡面健碩的胸肌,慵懶的靠坐在后座上,禁慾誘惑,惹得顧染恨不得直接拉著這個狗男人回去大戰七天七夜。
「趕緊擦擦,你難道想這樣下去嗎?」
顧染扔了幾張濕巾過去,傅司爵嬉笑的接過,胡亂的擦了幾下,然後湊到了顧染面前,滿臉挑逗。
「老婆,我擦乾淨了嗎?」
「走開點,我又不近視,離這麼近幹嘛。」
說完,顧染直接打開身後的車門,下了車。
「趕緊下車。」
傅司爵看著幾乎落荒而逃的小丫頭,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下腹部,輕嘆一聲,怎麼就不能冷靜一點呢。
傅司爵又在車上待了三四分鐘這才推門下了車。
此時顧染手裡多了一杯祁北他們剛送過來的奶茶,正滿面笑容的喝著。
看那鼓鼓的腮幫子,傅司爵好像上前親一口,這女人,無論做什麼,都非常的誘人。
兩人在一大幫保鏢的互送下,進入了登記大廳。
這一大批人的進入,頓時引起裡面人的觀望,甚至有些人還被這大陣仗嚇了一跳。
顧染都有些尷尬,感覺他們就像是被觀望的動物,好在他們是他提前預約的,不用和大廳里的這些人待在一起,直接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