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個滿身腱子肉的男人開了口,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國語。
顧染聽了,冷冷一笑,眼底竟是鄙夷。
「既然是收錢辦事,就該知道任務失敗的後果,當傭兵的,難道都不知道這一行的規矩嗎?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不入流傭兵,丟傭兵界的臉。」
顧染以前好歹也混過傭兵界,所以很鄙夷這種沒骨氣的人。
既然擔了傭兵,就該做好隨時丟命的準備,當傭兵的,最忌諱的就是貪生怕死。
男人的話也得到他幾個同伴的鄙夷,尤其是那個滿臉兇相的男人,要不是手腳被廢,估計現在會直接衝上去揍人。
「都帶走吧。」
顧染說完,想了想,又說了句。
「正好我還缺幾個小白鼠,要是他們嘴巴太硬,就直接送去我的實驗室。」
說著,顧染和阿東使了個眼色,阿東立刻明白。
那個滿身腱子肉的人聽到這話,在聯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都不需要別人逼問,已經倒豆子似得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講了出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跟著他們過來做任務的,我連僱主的面都沒見過,你們想要知道什麼可以問他,這次任務都是他對接的。」
腱子肉男人指著滿臉兇相的男人大喊道,生怕自己說遲了就被送去當小白鼠了。
旁邊那幾個僱傭兵聽到腱子肉男人的話,一個個的眼神恨不得將這個傢伙給抽筋剝皮,這種孬種,怎麼就是他們的隊友呢。
顧染可不管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對著阿東擺了擺手,然後這幾個僱傭兵就像是被拖死狗一樣的帶走了。
隨後,就有人過來把這裡打掃了一下,尤其是地上,又是潑水,又是刷地的,最後居然還噴了一下空氣清新劑,顧染也是挺佩服這幫人的。
而此時離開山莊的那個男人,本以為能拿著那筆錢去國外逍遙自在,可是在他剛出山莊沒多久,就被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帶走了。
顧染此時已經出現在了重症區,今晚正好是徐老和他的兩個徒弟在這邊值班。
看到顧染來了後,立刻從旁邊的休息區走了過來。
「丫頭,還以為你今晚不過來了呢。」
「怎麼會,剛才出門時接了個電話,耽誤了點時間,這幾天他們情況怎樣了?」
顧染直接岔開了話題,徐老也立刻進入工作模式。
「還是老樣子,你給的藥暫時控制住了他們的病情,不過今天又進來兩個重症患者。」
「不是普通區那邊也給了藥嗎?怎麼病情還會惡化。」
「哼,那兩個人根本就沒吃藥,他們以為被帶到這裡還是會被當成實驗品,趁著護士不注意,把那些藥都扔了。要不是今天這兩個傢伙病情忽然惡化,我們還不知道這些人心裡的想法呢。」
顧染聽到這些,也沒生氣,這種情況她也能理解。
這些人剛逃出牢籠,可又不能回家,連和家裡人聯繫都不准,所以肯定會有人往壞的方面想。
「丫頭,你說這些人還能恢復嗎?」
徐老看著遠處的重症區,面露憂色,他們這些國內最厲害的醫學專家都集中到了這裡。
可忙碌了這麼久,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眼看著這些人的情況一天天惡化,而他們這些醫生卻是束手無策,徐老心裡急啊。
顧染聽了,一時也無法給出答案,這也是她學醫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哪怕血液樣本全都分析出來了,可心裡一點頭緒都沒有。
徐老看顧染沒有吭聲,再看她表情凝重,以為是自己給了太大的壓力,立馬寬慰道。
「丫頭,你也別急,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咱們只能盡力而為。」
顧染點了點頭,隨後進去給每個人把了脈,只是出來後,臉色似乎更加的難看了。
雖然這些人的情況暫時被藥物控制了,可剛才顧染在把脈的時候還是察覺出了一些問題。
要是解藥一直沒有研製出來,恐怕她的那個中藥藥丸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想到這,顧染和徐老匆匆說了幾句話便回了後面的別墅,直接上了二樓實驗室。
其他人她可以不管,可那裡面還躺著她的養父,要是沒有顧***,也許她早就死在那個實驗室里了。
這份救命之恩,顧染不知道用什麼償還。
阿東帶著那幾個僱傭兵直接離開了山莊。
在距離山莊三十公里外的一個私人莊園裡,這幾個僱傭兵被一個個五花大綁在了地下室的幾個密閉房間裡。
這裡明面上是一處私人莊園,有農場,有果園,可在這棟莊園的地下,有一個審訊室,這裡也是傅司爵的私人產業之一。
而在這個地下審訊室里,除了這五個僱傭兵,之前那個幫這幾個僱傭兵混進山莊的男人也被人用鐵鏈綁在了一面牆上,手腳都被重重的鐵鏈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