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去給你備車。」
「不用,讓司機送我就行,明天你先去軍部和左彥辰處理那邊的事情。」
單佐點了點頭,等傅司爵離開了院子這才回房休息。
凌晨兩點半,一輛勞斯萊斯安靜的駛入山莊,直接停在了顧染所在的這棟別墅外。
傅司爵剛下車,阿東就從旁邊一棟別墅走了出來,將一張卡遞給了傅司爵。
「爺,這是房卡。」
傅司爵接過,便徑直進入了別墅。
這裡他來過兩次,只是前兩次顧染一次是在休息,一次是在實驗室,所以傅司爵都沒打擾顧染。
熟門熟路的進來,開門。
臥室一片漆黑,當傅司爵那雙眼睛像是不受黑暗影響,借著從窗簾縫裡透進來的月光,一眼便看到了大床上那一抹凸起的人影。
傅司爵脫下了外衣,生怕床上的人會沾染了涼意。
放輕腳步,靠近大床,輕輕坐下,俯身,正想親吻床上的女孩。
下一秒,顧染的眼睛睜開,伸手就想去襲擊對方。
傅司爵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顧染的手,立馬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染寶,是我。」
瞬間,手裡那隻小手便軟了下來,任由他緊緊的包裹。
然後,臥室的床頭燈亮起,顧染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身旁的男人。
近在咫尺,仿佛怎麼也看不膩。
「你怎麼來了?」
顧染很驚喜,其實前兩次傅司爵過來她都知道。
「想你了,就過來了,乖,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說完,傅司爵便去了浴室,好在他的車上都備有乾淨的換洗衣服,剛才下車的時候他一併帶了過來。
顧染現在哪裡睡得著,尤其是聽到浴室里嘩啦啦的流水聲,感覺心裡暖暖的。
剛才她看到了傅司爵眼底的紅血絲,這男人,怕是這些天也沒好好休息。
傅司爵洗了個戰鬥澡,不出十分鐘,便裹著浴巾走了出來,頭髮還濕漉漉的。
「吹風機在浴室櫃下面,趕緊把頭髮吹乾。」
傅司爵只能重新回到浴室,好在他頭髮短,兩三分鐘就吹乾了。
出來後,傅司爵迅速的上床,然後強勢的將顧染摟在了懷裡。
「染寶,睡覺……」
剛說完,傅司爵忽然將手從被子裡伸出來,同時他還把顧染的手也拉了出來。
「怎麼回事?」
剛才傅司爵握住顧染手的時候,摸到了她手指上的創可貼,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顧染直接抽回手,然後將裹著創可貼的手指在傅司爵眼前晃了晃,說道。
「沒什麼,不小心劃到了,不用這麼緊張。」
傅司爵也看出只是包了個創可貼,傷口應該不大,這才鬆了口氣。
俯身在顧染的額間落下一吻,緊緊的將她擁入懷裡,說道。
「你是不是有心事?」
顧染心裡咯噔一下。
果然,她就說大晚上的這狗男人坐兩個多小時的車跑來這裡,肯定是看出了什麼。
顧染心裡暗嘆一聲,虧得她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看來這個男人比想像中的還要了解自己。
可顧染不知道該怎麼說。
傅司爵看出顧染的糾結,又在她臉頰輕輕一吻。
「染寶,如果覺得為難可以不說,我就是不想你為了一些不重要的事不開心。要是覺得這裡的研究給你壓力太大,那我們就離開,這不是你的責任,不用將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
傅司爵承認自己是自私的,哪怕這群人里有一個是顧染的養父。
但不管什麼人,都比不上他的染寶重要,包括他自己。
聽到傅司爵這麼說,顧染既感動又擔憂,原本還想和傅司爵說這件事的,可現在,她又猶豫了。
以她對傅司爵的了解,傅司爵絕對不允許她深陷陷境。
傅司爵見顧染一直沒有說話,以為她又困了,便溫柔的摸著她的頭,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
「太晚了,睡覺吧。」
顧染心很亂,聽到傅司爵話,也只能含糊的點了點頭。
啪嗒一聲,床頭燈關了,房間再次陷入黑暗。
顧染靠在傅司爵的懷裡,還能聽到他強勁的心跳聲。
顧染閉上眼,想要儘快入睡,可她發現自己好像失眠了,心裡兩個小人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