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顧染眉頭越皺越緊,心裡更是有了一種猜測。
很快傅司爵就給出了答案。
「當時已經懷孕快八個月了,師兄的母親生下師兄後,大出血,南老爺子知道留著師兄的母親就是個隱患,所以只讓那些醫生以孩子為重。聽師兄後來自己查到的那些信息,說是她母親都沒來得及看他一眼,就離開了人事。而他父親是在婚禮結束後第二天才收到了消息,等他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看一眼師兄母親的屍體。」
「那他父親現在……」
顧染一時都不知道該問什麼,都是一群可憐人。
「南叔叔和那個女人結婚至今,沒有一個孩子,據說兩人結婚後就沒有同房過。據說當時南老爺子想把孩子養在自己身邊,但被南叔叔搶了過來,並且以自己的性命威脅,南老爺子沒轍,只能答應。」
「哼,要是把南先生養在老爺子身邊,說不定幾十年後又是第二個南老爺子這樣的人。不過這樣外面人不悔懷疑南先生的身份嗎?」
「這一點南老爺子做的還不錯,畢竟是南家血脈,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孫子以後長大了因為身份遭受非議。所以在南叔叔準備親自撫養師兄的時候,就安排他們出國了,也好在師兄早產,生出來很小。一家人在國外待了幾個月後,回來時宣稱師兄是南叔叔和那個女人的孩子。」
「那網上查到的南先生的生日是假的?」
傅司爵點了點頭,解釋道。
「這也是南叔叔決定的,他不想讓師兄知道自己的生日和他母親的忌日是一天。」
「額,不對啊,南家對外不是說南先生是南叔叔和那女人的孩子嗎?這事難道他們不打算瞞著南先生。」
「南老爺子是有這個打算,但從一開始,南叔叔就沒想過讓自己兒子認那個女人當母親,所以師兄從小基本上是和南叔叔長大的,至於那個女人,則是一直住在南家大院。」
「師兄十二歲那年,南叔叔身患重病,自知命不久矣,便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了他,並且讓師兄拜了我師父當老師。
當時師兄自知能力有限,還需要依靠南家讓自己慢慢成長起來,所以沒有和南家徹底鬧掰。直到二十一歲那年,南老爺子想把原本屬於師兄的資源給到他小叔家的兒子,師兄這才和南家徹底鬧掰。」
「南家人防著南先生?」
顧染淡淡的說出這幾個字,傅司爵寵溺的笑了笑,說道。
「因為師兄是南家那一輩里能力最出眾的,也是最不受掌控的,南家人怕再出現一個和南叔叔那樣的人,所以從沒想過讓師兄也走仕途。」
「哼,我看他們是擔心南先生起勢後會報復南家。」
傅司爵颳了一下顧染輕皺的小瓊鼻。
「嗯,估計是這樣,所以我師兄從開始掌握實權後,一直在暗中打壓南家,只是做的不那麼明顯罷了。」
「南先生就不擔心南家人把他的身世說出來?」
「為何擔心,一旦南家曝光這些事,那師兄也會把老爺子當年逼自己親兒子和不愛的女人結婚,同時拿師兄母親威脅還逼死她這些事全都捅出來,你說到時候民眾是站在我師兄這一邊還是南家那一邊。」
顧染呵呵一笑,只評價了一句。
「南先生是個優秀的政客。」
「但他也的確都在為這個國家辦實事,不是嗎?」
顧染這一點不得不承認,南利澤管理的這些年,z國各方面都發展的很好,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個愛國愛民的領導者。
忽然,顧染輕嘆了一聲道。
「你和你師兄的命運還真相似。」
「師兄比我好,至少他的父母都很愛他。」
聽到這話,顧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想到傅司爵的那個父親,顧染也只剩下嘆氣聲。
反倒是傅司爵看出顧染情緒不佳,開口安慰起了她。
「你嘆什麼氣,我早就習慣了,而且也接受了這個事實。雖然我沒有一個處處為我考慮的父親,但母親所做的一切,已經彌補了這些缺失。而且我現在什麼都有了,有用之不盡的錢財,有無人撼動的權利和地位,更有一個放在心尖兒的妻子,染寶,我對我現在的生活非常的滿意,真的。」
第二天,除夕夜,今天顧染起了個大早,沒辦法,今天需要跑好幾個地方。
上午八點半,顧染和傅司爵就離開了璞園。
這次他們直接開了一輛商務車出來,後面的座位和後備箱都被塞滿了年貨,還有幾罈子顧染親自釀的酒。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顧染和傅司爵抵達了藥廬。
年關,藥廬這邊也變得冷清了不少。
顧染和傅司爵剛進藥廬,顧染就碰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師父。」
「姜舒,邵晨,你們過年沒回去?」
是的,顧染收的兩個徒弟,雖然還沒正式行拜師禮,但顧染已經認可了這兩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