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聽此,看了看書桌上準備齊全的筆墨紙硯,各種顏料,說道。
「不知我可否動筆。」
文老頭眸光一閃,想了想,點頭道。
「丫頭隨意,反正這些也都是我的學習之作。」
隨後,顧染便開始認真的看起眼前這幅畫,隨後拿起一旁的毛筆,沾著旁邊的顏料開始修改。
幾個老頭兒全都圍了過來,他們一開始只是好奇,但隨著顧染隨意的添了幾筆後,幾位老頭兒的表情都有了變化。
文老爺子那原本不滿滄桑的眼眸瞪得老大,雙手因為激動都有些顫抖。
「這,這,這……」
「活過來了,這幅畫的意境終於和諧了。」
「小丫頭,了不得啊,這書畫的水平,可是在我們幾個之上嘍。」
幾個老頭兒你一眼,我一語的,一會兒對著桌上的話評頭論足,一會兒又對顧染各種誇獎。
紀老爺子和赫連老爺子一開始也是非常激動,可聽到這些老傢伙對顧染的讚美之詞後,兩個老頭兒臉上都露出了一致的得意表情。
此時這兩個小老頭兒的腦中都只有一個想法。
不會是我的孫女/外孫女。
「丫頭,你,這畫,這畫絕了。」
當顧染放下毛筆,文老爺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湊到書桌前開始欣賞起這副畫了。
只是隨即,就聽文老爺子嘆氣道。
「哎,可惜了,可惜我這底子打的不好啊,不然這都能以假亂真了。」
文老爺子現在有些失落,要是這幅畫全都由這個小丫頭完成,該是怎樣的結果呢。
顧染沒有在意文老爺子的這些話,而是問了句。
「老爺子這麼喜歡承歡大師的畫?」
「當然,承歡大師是我見過的最有靈性的畫家,她的畫作自成一派,但每一幅的風格又不一樣。現在很多畫家的作品都是大同小異,走不出自己的舒適圈,可承歡大師的畫,每一幅都能給我們驚喜。」
聽到文老爺子這番話,顧染都有些臉紅了。
這文老爺子一看就是個承歡吹,聽聽這不要錢似的彩虹屁。
顧染靈機一動,說道。
「各位爺爺,不知我可否借墨寶一用,在此作畫一副。」
「當然,今天大家本就是為了來見你,你想做什麼都行,這些東西隨便用。」
一旁的傅司爵已經猜到顧染想做什麼了,離開來到書桌前,將桌上那副墨跡還沒幹的畫拿到了一旁,然後給顧染重新鋪上宣紙。
顧染拿起毛筆,思索片刻,開始在紙上作畫。
這次顧染畫的是她從未嘗試過的人物畫。
幾個老頭一開始還沒看出什麼來,但大概二十分鐘後,幾個老頭兒從一開始坐著,變成了全都圍在了書桌四周。
因為時間有限,顧染很多地方畫的都不夠精細,但在一般人看來,這幅畫已經足夠的完美。
畫中人物栩栩如生,每個人物都畫出了他們的特點。
「哈哈哈,這,這不是我嗎?看看這胸前的鏈子,哎呦,太像了。」
最先打破安靜的是田老爺子,從顧染將他身上的一些特點畫出來後,他就認出了。
這不就是我們在的這個房間,哎呦,老程頭,看看,這是不是剛才下棋的樣子。
舅爺爺唐老頭兒指著畫上兩個對弈的人激動的說道。
「對,對,可不就是你和我嗎?」
「你看這不是文老頭和赫連老頭剛才爭吵的樣子嗎?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此時的顧染,完全沉浸在作畫的氛圍中,像是聽不到周圍的議論聲,全身心的投入在畫作中。
傅司爵在一旁安靜的幫著磨墨,一會兒看著顧染作畫,眼底竟是對顧染的寵溺和愛戀。
紀老爺子一左一右護在顧染兩側,像兩個門神。
只是他們在看到這幅畫越來越完善後,心裡也都為之一驚,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孫女(外孫女)居然還有這方面的天賦。
顧染花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終於完成了這幅畫。
等她放下毛筆的瞬間,直接倒在了傅司爵的懷裡,倒不是身體吃不消,實在是好久沒有這麼專注的畫畫了,手有些酸。
傅司爵立刻摟著顧染去到一旁坐下,開始給顧染按摩手,眼底全都是心疼。
「累不累,要不是吃點東西,剛才服務員送來了一些糕點,看著還不錯。」
顧染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一旁的包。
傅司爵立刻將顧染的包拿了過來。
顧染從包里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金屬盒子,很小,看上去是兩個u盤大小的體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