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傾往後靠了靠,回他:「我還沒想好住哪,準備下飛機到地方再訂酒店。」
他飛機票都是急忙購買的,酒店確實還沒訂,他對住處也不挑,能住就行。
這個季節酒店很多,倒也不需要擔心訂不到,本來辦簽售活動是不需要自己辦理住處的,但他來得太急,主辦方才剛知道消息。
溫絮傾想,黎郁詢問他的住處,是為了和他住一起嗎?
畢竟明天早上,黎郁就該登機,以少年黏黏糊糊的樣子,這件事很有可能。
說不定他剛一說完,就看到黎郁在酒店的隔壁房間笑著和他打招呼。
下飛機訂完酒店以後,他要不要把住處告訴黎郁?
溫絮傾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說,再等等吧,等到他能拿出完美的態度面對黎郁。
再者,他又沒有說謊,他現在確實不知道自己住哪裡,黎郁……應該不會傷心吧。
溫絮傾頭腦發疼,為黎郁,更為他們。
要是黎郁不會那麼對他就好了,溫絮傾嘆息。
想起黎郁神態,脊骨又有酥熱電流攀升,觸手向他大腦傳來想進食的信號。
這種衝動,溫絮傾能很好地把它按耐下去。
反正說什麼,他都不想再和少年有那樣親密的肢體接觸,當然不會願意縱容觸手吃飯。
他面無表情地想,餓著吧。
最好規規矩矩餓一輩子。
黎郁長久沉默不語,紊亂的呼吸在溫絮傾耳畔拍打,他聽見少年柔軟的可憐兮兮的祈求:「哥,你上飛機前,能和我一直通話嗎?我……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害怕被發現是真的。
害怕一個人也是真的。
黎郁語氣很真實,聽起來確實很害怕,溫絮傾頓了頓,他本打算快點結束和黎郁的通話,就迅速給師傅回撥,問清楚他到底想說什麼。
直覺告訴溫絮傾,他能從中發現不得了的東西。
現在黎郁這麼說了,讓他有點為難,不是不願意陪黎郁,電話陪伴而已,又不需要面對面。
只是……他擔心遲則生變。
飛機上面沒有信號,下飛機以後還要開始籌備簽售會的事,還要去蛋糕房給黎郁做大蛋糕,中間會有很多事要辦,他比較想快刀斬亂麻。
他想現在就直接問清楚,免得自己亂猜。
黎郁嗓音低下去:「哥是不願意嗎?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聽聲音就感覺委屈巴巴的樣子,溫絮傾都能想像出黎郁眼淚打轉的畫面。
他想,黎郁確實做錯了,少年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對他濫用異能,看他熟練的模樣,不是一次兩次。
真算起來,恐怕黎郁自己都算不清有幾次。
溫絮傾抬手,按在脖頸上,鮮紅的痕跡還沒徹底消失,露在外面,色彩又紅又濃,印記很深,可想而知,黎郁對著他脖頸又親又吸了多久。
他大指肚貼在吻痕上面,動作很小地蹭了蹭,最後無奈地把衣領放下。
等他們都到滬都以後,他和黎郁住的地方相隔很遠,想必黎郁就沒有機會再在他身上種草莓印了,這些痕跡很快就會消失。
溫絮傾想起以前直播間粉絲們詢問它的來源,自己信誓旦旦說蚊子咬的,他就感覺臉燒得慌。
他以前沒有真實的經驗,自然辨別不出紅痕的真假,如今倒是被迫知道了。
現在溫絮傾都能回憶起剛發現真相時的震驚,憤怒,還有絲茫然的無力。
溫絮傾捏著手機殼:「餵完布布了嗎?」
黎郁不高興地噘嘴,哥哥怎麼一上來就先問綠茶小壞貓。
面上,他倒是乖乖回答:「餵完了。」
溫絮傾交給他的認為,黎郁全程都一絲不苟的執行。
他冷臉餵布布貓糧,冷臉餵貓條,甚至冷臉鏟乾淨了貓砂。
還用雷射筆逗了小貓,但是!那只可惡的綠茶小咪不給他面子,連尾巴都不願意動。
一人一貓待在同一個房間卻互相看不順眼,所以黎郁就最後冷臉偷偷拿了一件哥哥衣服還有條藍色內褲,什麼都沒做。
不然他本來想在哥哥大床上好好紫葳番再離開的。
都怪小貓!
黎郁應該慶幸自己沒這麼做,不然他紫葳時失控的緋紅臉龐,就將毫無保留地展露在監控與溫絮傾眼底。
又要被哥哥發現他在發搔。
溫絮傾唇角勾起抹笑,誇誇他:「真乖。 」
黎郁高興地用臉蹭手機:「哥哥,我最乖了。」
他面色一正,開始告歪狀:「但那貓不乖,我給它餵東西都不吃,我餵的好辛苦,它才吃兩三口,浪費食物,壞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