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它戴上。」
「嗯……嗯?」鄔言辭有一瞬間的迷茫,但還是依言照做。
許然滿意地看著鄔言辭戴上自己抽屜里的全指手套,然後說:「現在你可以幫我洗澡了。」
「啊……小然……」鄔言辭的聲音多了幾分不情願,他的眼神從許然滴水的下巴一直延伸到冷白色的皮膚,再往下到被布料包裹的身體。
許然也並不遮擋,沒有哪個主人會在寵物看自己洗澡的時候感覺到羞恥,許然亦然,但不同的是,他是一個非常懂得因材施教的主人,如果巴掌不能教會鄔言辭什麼叫聽話,那麼他會用一些其他的特別的手段。
「你不是剛才還說你最聽話了嗎?怎麼現在不聽了?」許然面無表情道。
「我聽的,只是這樣不方便呀。」鄔言辭解釋道。
「沒什麼不方便的,」許然露出一個堪稱戲謔的笑,現在的他已經恢復了大半的力氣,於是他把被熱水霧化的眼鏡輕挑地掛在了鄔言辭的鼻樑上,「這是我想出來的,專屬於你的懲罰。」
明明想要碰的人就在眼前,明明已經觸碰到了,卻因為手套隔絕了觸感,導致半分體驗感都沒有,這和看h片還不讓diy有什麼區別。
鄔言辭這才反應過來,黑框眼鏡配上他呆滯的反應竟顯得有些可愛,許然挑了挑眉:「不洗了嗎?」
「洗,但是我不想戴手套。」鄔言辭說著就要固執地摘下手套。
「如果你摘下來了,那洗完你就滾出我家。」
「……」鄔言辭的動作一滯,立刻軟聲道,「寶寶,我錯了,你打我好不好,像剛才一樣。」
「不好。」許然算是發現了,打罵一點用都沒有,對鄔言辭來說通通都是獎勵。
「小然,求求你啦……」鄔言辭好像很明白如何發揮自己的特長,聲音發軟,眼尾下垂,看上去很是無辜,就連眉毛也輕微地皺起,眼睛乞求地看著自己。
好完美的包裝。
他現在像一隻正在對你搖尾乞憐的流浪狗,企圖讓路過的人對他生起憐憫之心,但只有你把他帶回家,才會發現這實際上是個沒有拔掉利牙的惡犬。
「不洗就出去。」許然不為所動。
鄔言辭難過地看了許然一眼,終於認命地拿起毛巾給許然擦拭身體。
……
鄔言辭緊緊盯著許然的身體,他不想被許然趕出去,所以只能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像是在忍耐什麼,光是擦拭完一遍身體,他的嘴唇就已經被咬得滲出了一絲血液,抹沐浴露的動作更是越來越慢,動作卻越發用力,好像這樣就可以透過厚重的布料觸碰到他日思夜想的嬌嫩皮膚。
許然看著鄔言辭愈發幽深的眸子和下唇的血,終於輕聲說:「張嘴。」
鄔言辭死死盯著許然,張開嘴,露出了被咬出一道深痕的下唇。
許然伸出食指和中指在鄔言辭的下唇輕輕按了按,沒用什麼力:「疼嗎?」
鄔言辭湊近許然,於是許然的手指就滑到對的的口腔,觸碰到了軟糯的粉紅的舌頭。
鄔言辭含住了許然的手指,慢慢吮吸,他的舌頭上有少量倒刺,勾在手指上,痒痒的。
「唔……不疼。」
死鴨子嘴硬,都咬成那樣了還不疼,要是再深點就要留疤了,他的怪物很是漂亮,如果嘴唇留個疤還是不太好看,於是他沒有再計較鄔言辭舔.弄他手指的越權行為,只是抽出手指在浴缸中洗了洗。
「去給嘴唇上藥。」許然垂眸洗手,淡聲道。
鄔言辭猶豫了一下,問:「那我上完藥,還可以繼續給小然洗澡嗎?」
許然笑了一下,即使到了現在,這個怪物還不死心,於是他故意道:「看情況,如果你的嘴唇留疤了,變醜了,以後都不能給我洗澡了,如果沒留疤,那還能考慮一下。」
鄔言辭像是被嚇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一隻毛絨絨的可愛的倉鼠,二話不說就出去擦藥了。
而等他再回來,許然已經換好睡衣打算回房間了,泡了熱水之後藥效已經全然消失,許然可以自己走回去,這種重新獲得身體主權的感覺讓許然的心情好了一些,以至於他沒有注意到鄔言辭的失落。
鄔言辭跟在許然的身後回了臥室,便一言不發,直到許然已經躺下打算關燈睡覺,他也沒有任何動靜。
這是生悶氣了?
說實話,許然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哄人的必要,但也許是因為時間已經過於晚,他覺得自己可以避免熬夜,直接通宵,於是對鄔言辭說:「你怎麼了?」
鄔言辭微微側過臉,許然便看到了晶瑩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