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冽破碎的眼神投向窗外。
曾經在異地,在煙花下,他問明舒,自己犯了錯會不會得到原諒,她說會。
寶貝,你食言了不止一次。
他這樣陰狠狡詐的男人,有無數個理由強行把她擄在身邊,可是捨不得啊,就像是被馴服的狼犬,哪怕被主人活活折磨死,都不敢伸一下爪子。
忠誠和愛的基因已經刻進了男人的骨子裡,日後小小陸的出生證明了這點,他跟他爹一個樣,每天說愛明舒,夸明舒漂亮香香,小嘴抹了蜜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差點把他爹氣死。但這不能怪小小陸,因為他耳濡目染跟他爹學的。
陸時嶼打開庫里南的後備箱,從裡面提出兩箱煙花,放在海灘上點燃了。
清雋蒼白的臉龐微仰,看著盛大、璀璨、沒有溫度的煙花,眼神毫無波瀾一片死寂。
男人在心裡許願。
如果明舒回到他身邊,他願意從此信神佛,當一個良善的好人。
煙花還在盛放,遠處的人看見後,微弱的歡呼聲傳到了陸時嶼耳朵里。
他坐進車內,沒有再去看外面絢爛漂亮的煙花,因為最想一起看煙花的人不在身邊,再美的風景都不入眼。
手機鈴聲響起,是墨弦打過來的。
墨弦:「時嶼,你沒死…沒事吧?」
陸時嶼:「你出來陪我打拳,就現在。」
墨弦:「不不不,誰敢陪你練拳,不要命了。你的事我聽西楚說了,明舒從小是個心軟的孩子,你在她面前賣賣慘,她一心軟就原諒你了,何必弄得這麼苦大仇深,有家都不能回。」
賣慘?
明舒現在最討厭他裝慘賣可憐。
陸時嶼:「沒事就掛了。」
墨弦:「要不我陪你喝酒吧。」
陸時嶼:「我在西城海灘,你帶酒過來。」
離開了明舒,溫柔成熟注重保養的陸先生菸酒都來。
這人設,崩得天塌地裂。
墨弦後悔扇自己大嘴巴,他好不容易上了明雅的床,被窩正暖和呢,他為什麼要提出喝酒的建議?
明雅穿著黑色bra,外面罩著一件白色吊帶,濕漉漉的黑髮令她上半身吊帶有些透明,冷艷又性感。
她聽到了墨弦的電話,挑了挑眉,「快帶著啤酒過去吧,你勸勸陸時嶼,讓他不要跟明舒鬧。小時候她把你送的玩具不小心摔碎了,哭了好久呢,這麼乖的孩子,指不定要被陸時嶼那頭陰險腹黑的大尾巴狼怎麼欺負。」
天爺啊!
聽聽這是什麼話!
陸時嶼敢欺負明舒?
墨弦知道明雅護犢子,他親了她一口,不情願地穿衣服,買酒去西城海灘。
只是當他開了一個半小時車,站在海風呼嘯的西城海灘,別說車了,連個人影都沒。
「小哥,你也是來放煙花的嗎?」一個巡邏的大爺走過來問他。
墨弦:「不是,我是來喝酒的。大爺,一個小時前這裡有個傷心欲絕的男人,你看到他了嗎?」
大爺:「啊!是放煙花那個吧,一個半小時前他就走了。」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