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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燁貼著他耳朵,輕聲道:「既是謝禮,那阿雁便等生辰禮送完,一併來謝罷。」

溫雁睜大眼:「王爺還準備了別的嗎?」

「自然。」

容燁起身,朝他一笑:「本王給阿雁慶生,怎會只這一副畫?」

「今日既然休沐,阿雁便同本王出去走走罷。」

……

戌正,天鵲橋上。

牽了一路的手暖的很熱,溫雁被容燁牽著上橋,站在橋中,抬頭看了眼暗下來的天色。

許久沒走過這麼長時間,他歇了口氣,身子微微靠在容燁身上。

容燁摟住他,失笑:「阿雁身子還是太虛了些。」

男人總是聽不得體虛這個詞,便是身子差的溫雁也一樣。他朝容燁瞥去一眼,道:「王爺龍精虎猛,體力充沛,我自是比不得。」

話聽著似乎是在誇人,容燁聽著卻好笑:「阿雁當真是說不得,一張嘴記仇得很。」

「王爺說得嘛,我體虛。」溫雁輕嘆,「受氣再不抒發出來,我這身子可受不住悶氣。」

容燁討饒,埋頭在他頸窩裡蹭蹭,又若有所思:「回去本王帶你練練身吧,阿雁多動動身子好得快些。」

溫雁想了想:「聽王爺的。」

他生辰在穀雨時節,今日天卻很晴,這個點天色暗了,夜幕上的星星一個個掛上來,明日看著也會是個好天。

往常生辰這日會有小雨,天晴的時候很少。此次卻像是連上天都在向著容燁,讓他準備的東西都能派上用場。

時間差不多了,容燁抬手捂住溫雁的眼,對著身側當透明人的十一點了下頭。

十一迅速發了個信號。

隨著「咻」的一聲響,江面上停著的船隻瞬間亮起燈火,接著是在夜幕下炸響的煙花。

煙花散開的那刻,容燁放下手,輕輕托著溫雁的下頜抬起人的臉,讓他看著滿天的星火。

夜色暗沉,可月亮亮著,星星也亮著,天其實並不是很暗,但當煙花炸響在天邊的那一刻,才是真的一亮。

江面上停著七八艘燈船,原先暗著沒什麼,此刻燈火點燃,天上煙花盛放,水面亦有著不會熄滅的長燈。

溫雁看了滿眼,神色怔愣著,在煙花爆竹聲里聽容燁道:「伍玖說你從未在上元佳節外出過,沒看過煙花。今年聽著屋外的煙花爆竹聲還在念叨著,想親眼出去看看。」

「今日這場煙花只為你綻放,阿雁想看多久便看多久。天上看累了,便看看水上的花燈。」

容燁摟緊懷中人,輕聲道:「阿雁,生辰吉樂。」

溫雁久久沒能說出一句話。

他失神的仰著頭望著天,盛放的煙花很好看,比隔著牆遙遙看那一點余末漂亮的多。他聽著容燁在耳旁的話,竟覺眼睛發酸。

脖子酸了,他再低頭,看著江面上掛著彩燈的燈船。

胸口酸脹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壓著他,沒有一絲難受,只有汩汩暖流流淌。

「謝謝您。」

看了好久,他才低聲道出一句話。

嗓子啞了,帶了絲哭腔。容燁一頓,轉過他,單手捧著他的臉,見他紅了的眼,道:「怎麼哭了?」

溫雁搖頭不說話,他踮起腳尖,這次直接對著容燁的唇撞了上去。

親人的力道又重又狠,可他學不來容燁的吻法,毫無章法的舔著人的唇,容燁放他進去後也只會胡亂掃蕩,平白激得人心頭起火,眸色暗下,壓著他的後腦反客為主,攻城略地。

一直到一吻放開,他眼角醞著的那滴淚才落下,一雙眼水潤潤的看著容燁,溫雁重複道:「謝謝您。」

拇指抹去他下唇上的銀絲,容燁看著他紅艷的唇,低笑:「阿雁又謝早了。」

「不過三份禮,阿雁想分開送也好。」

……三份禮?

溫雁微愣:「還有嗎?」

「許你的承諾。」容燁道,「溫克行這些年來幫著林尚書暗中走過了不少旨意。兩年前浙州大水撥款一事,原定的十五萬兩白銀被暗中改成了十萬兩,撥下去的錢實際更少,僅有七萬餘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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