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被猜到,溫雁乖巧:「是。」
「好啊。」
容燁氣笑了:「本王竟不知何等生辰禮能將本王的人折騰的手上沒一塊好肉來。」
「阿雁現在不說,我便等明日去看。」他鬆了溫雁的手,撫上他的頸側,摩挲著他喉間的突起,笑吟吟道:「本王倒要看看是何物能讓阿雁如此費心,一月來手上連塊好肉都沒有。」
「哪有那般嚴重……」溫雁仰著頭,被他摸得眼尾紅了一分。
他抓著容燁肩頭的衣服,討好地湊上前,貼上人的唇主動舔吻著。容燁張唇放他進來,卻冷著心,任他四下掃蕩著,都只若有若無地回應兩下,頗為敷衍。
沒親多久,細微的水聲便停下了。親人親得自己紅了眼尾,溫雁抿抿唇,眼睛看著容燁,心頭升起絲委屈來。
分明是為他備的生辰禮,做些手藝活會有些傷再所難免,可容燁怎麼能因為一點手傷便這麼冷淡。
倒不是平日裡按著他親的時候了。
溫雁想著,默不作聲地撐起了身,手向下探。
「王爺要因著這點傷與我置氣嗎?」他手上碰著,嘴上的話音也帶了點涼。
「怎會。」容燁眉眼淡著,若非某處的反應,溫雁真要以為這人對他的動作毫無感覺了,「阿雁精心準備,本王豈會不知好歹。」
「嗯!」
突的,溫雁五指收緊,猝不及防下讓他喉結一滾,悶哼一聲。
「王爺既要與我置氣,我也別無他法。」溫雁眼睫垂下,嗓音溫和,「傷在我手疼在您心,您比我還要心疼我自己,為著手傷氣成這樣,實在讓人受寵若驚,不知該如何向您賠罪。」
「您為著我好,我……唔!」
溫溫和和卻夾槍帶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沉沉堵上了嘴。
(真的是親嘴啊審核大大!手指跪了,小夫夫真的只是在裹小嘴!真誠.jpg)
手指修長,骨節寬大的手指插入黑色的髮絲間,溫雁被人摁著後腦,說話間開啟著的齒關被人趁虛而入,甫一進來便目標明確的重重吸舔了下他受驚下後縮的舌尖,又當自己嘴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好好舔吻了遍。
溫雁眼尾更紅,手下意識收緊,又在容燁喉間的悶哼中反應過來,忙鬆了力道。
他張著嘴任人親著,那點子的火氣被親散了,聲音軟軟地喘著,喘的手中物什更大。
等到長長的一吻停下,容燁低垂著眼,同樣低喘著氣,頗有幾分惡狠狠地咬在他紅艷艷的下唇上,氣到最後只剩下無可奈何:「阿雁這張嘴,伶牙俐齒,扎人的很。」
「我哪裡會同你置氣。」他嘆,率先示弱,「只是你本就體弱,為著生辰禮傷了手,實在不值得。」
「沒什麼值不值的。」
溫雁的眼睫顫動,張唇喘著氣,蒙著層水霧的眼盈盈看著他。
「同您在一起的第一個生辰,我總要給您備些什麼。」
他輕聲道:「您若是欣喜,便是有再多的傷又如何。」
容燁閉了閉眼。
他心道溫雁這般模樣、這般心意,他哪裡會不欣喜、不喜歡?
心都被人整得軟塌塌的,他又哪裡捨得再同人說一句重話、冷一次臉?
「阿雁真真是……」
再次覆上人的唇舌,他低低喟嘆著:「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第32章
燭火被風驚動, 忽明忽滅地閃爍著,在牆上映出兩道跌跌撞撞走向床邊的身影。
帷幔被人粗暴地拽下,下擺的紅玉珠噼里啪啦地響著, 急促的呼吸聲卻仍沒被遮住, 一聲聲流露出來。
溫雁嗚咽一聲,圓潤的指尖無措地抓撓幾下, 眉眼染著淡淡的粉,臉上、頸側,都是一片粉紅。
容燁給他講過幾場西北的戰事。
他打仗時最不缺的便是耐心,沉得住氣,沒準備好是決計不會突進的。
可一旦一切準備就緒,那攻勢必將勢如破竹,不將敵方擊的潰不成軍決不罷休。
便是敵方已經討饒了, 仍心狠手辣地加重攻勢,絲毫沒有心軟。
本生白嫩的指尖紅透了, 被紅被襯得嬌嫩誘人的緊。溫雁失神地看著床頂上的麒麟刻紋, 腦子糊成漿糊, 已然什麼思考能力都沒了。
容燁俯下身,這動作讓他更是緊繃, 喉嚨里溢出細細的低泣聲,貓兒般地喘息著推拒:「嗚……好脹。」
細細密密地吻落在他臉上, 容燁輕輕吮吸著他的唇,眉眼間亦是一片艷色, 精氣吸足了似的,同只艷鬼般。
溫雁環住他的脖頸,弓著身,微仰著頭討著吻。
嘖嘖水聲不停響著, 上面的下面的。沒親多久,溫雁忽地長泣一聲,瞳孔微微收縮著,被抬起的腳背繃緊成一條直線,腳趾跟著蜷縮起來,又是噼啪水聲而下。
他昏沉沉的不知今夕何夕,滿眼只有眼前人,被親得紅腫起來的唇一張一合,伴隨著低吟聲一遍遍喚著:「王爺、王爺。」
他一遍遍喚著人,容燁一遍遍應。忽的,溫雁低低道了聲:「……阿燁。」
容燁動作一頓。
他瞳孔微縮,身子更硬,心尖尖卻像是被兔子的耳朵蹭過,又軟又癢。
這是溫雁……第一次喚他名。
關緊的門外突地響起一道口哨聲,溫雁在他停頓的空隙里抬了抬身,因為更深更脹而溢出聲難耐地喘,卻仍撞了上去,仰頭在容燁山根處的小痣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