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爾收拾的很麻利,甚至被子都是疊的一絲不苟的豆腐塊,稜角分明。
能把這麼鬆軟的被子疊出稜角,也真是有本事。
君冥扶額。
作為一個堅定的不疊被子黨,君冥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要疊被子。晚上要蓋的話,不還是要拆開嗎?那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
雖然不理解,但是君冥依舊沒有出聲打斷阿塔爾。
整理好床鋪,又看著阿塔爾徑直去了衣櫃,挑了一件與他身上款式差不多的連帽衫和寬鬆長褲。
搭配好後,鋪在了床上,等君冥回來換。
做完這些,阿塔爾正想坐在床邊發會呆,一轉頭就看到了靠著門框的君冥。
看姿勢,君冥應該已經站在那看了很久了。
阿塔爾還沒有完全坐在床上,就立馬彈起身。
「雄主,你怎麼來了?」
似乎又是想到了這裡是雄蟲的房間,覺得這話不妥。
「呃」
「我是說,雄主你」
阿塔爾話還沒說完,就只見君冥快步上前,攬著阿塔爾,微微用力,將阿塔爾帶倒在床上。
阿塔爾臉朝上平躺在床上,君冥半邊身子壓在阿塔爾身上,半趴半側在床上。
「壞蟲都被趕走了。」
「阿塔爾別怕。」
君冥在阿塔爾肩窩蹭了蹭,嘟嘟囔囔的說著。
「下次雄保會要是還來欺負你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來找我,你現在可是個有雄主的蟲,不能讓別的蟲隨隨便便欺負了去。」
阿塔爾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君冥的意思雄保會沒有追究他沒戴的抑制環,也沒有扒開他的衣服看他的蟲紋,也沒有因為他的處處不合格而把他帶走送去二次調教。
這些,都歸功於身上這個雄蟲。
昨天晚上的輾轉反側好像根本沒什麼用。
在阿塔爾從來沒有考慮到的地方,雄蟲已經替他遮擋了一切的惡意。
就像他精神海內被保護起來的那片小雛菊,雄蟲也在保護他。
被忽略的事情一件一件清晰起來。
君冥一次又一次的遷就他;一次又一次的直白的告訴他「我喜歡你」
先前阿塔爾只是以為那些都是花言巧語,哄騙雌蟲的手段。但是仔細想一想,他還有什麼可以被哄騙的呢?
財產?
作為雌侍,為雄主奉上一切錢財供養是法律的規定,就算君冥不開口,他也是要這樣做的。
權勢地位?
阿塔爾的上將是他用軍功和傷痕換來的,他身後沒有家世背景,只有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亞雌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