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難道真有這樣的事情,佛家說的三千世界真的是存在的?
「也就是說,你真把謝雲逍奪舍了?」
謝雲逍臉色大變。
「不是啦,寒舟不要把我當作什麼妖孽怪物嘛~說起來我都不太相信,我本名就叫謝雲逍,大承的這個謝雲逍樣貌上也只比我胖了點,這幾年瘦下來點,基本與我原來的模樣一樣,當時我穿過來的時候,原來那個謝雲逍已經涼涼了,要不是我一向堅強,可能剛來這裡就又死過去了……」
賀寒舟有些疑惑道:「涼涼?」
謝雲逍嘿嘿笑道:「就是死過去有段時間了。」
「……」
信息量有點大,信息的類別也有點離奇,饒是賀寒舟,一時也很難完全消化。
謝雲逍一直緊張地看著他。
「寒舟你不會要去舉報我,然後讓我浸豬籠吧?」
賀寒舟有些失笑道:
「為什麼這麼覺得?」
謝雲逍一時有點不好意思,他抓了抓臉。
「嘿嘿,我兩大婚前日,不就是寒舟你把我弄進局子裡坐了大半夜的牢……」
賀寒舟聽他說起此事,當時不好的心情又浮上了心頭,他諷刺道:
「這還得多虧你給我的那幾百兩銀票。」
謝雲逍摸了摸鼻子。
這件事太過烏龍,算得上他履歷上的黑點了。
他沒想到算來算去,最後是自己作死把自己作進局子裡去了。
「所以,寒舟,你不會覺得我是個妖孽怪物吧……」
謝雲逍眼巴巴道。
賀寒舟白他一眼。
「你不一直都是嗎?」
「……」
謝雲逍愣了會,回過神來又痴痴道:「老婆壞~」
賀寒舟:「……」
他不是妖孽誰是妖孽。
第33章
皇宮啟辰殿, 左相佟暉又跪在殿中。
蕭政正寒著臉。
這幾次佟暉來這裡,沒有一次是帶來的好消息。
「你是說,謝雲逍在都察院結黨?」
「陛下不信, 可傳皇城司的人細問, 前些日子, 劉瑜集結一幫文臣在風松樓與謝雲逍密謀, 依微臣看, 他所圖非小。」
蕭政有些煩躁。
之前暴民圍皇城,他一時有些慌張,如今事情已平息了下來,他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裡。
當下,南方戰事雖平, 但是那群土司蠻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要鬧事,朝中也就謝沖可堪領兵, 他又一直算是安分守己,這種情況, 他不能貿然對謝雲逍下手。
況且,謝雲逍雖在科舉舞弊案里出了些風頭, 但他不覺得一個毛頭小子短時間能弄出什麼大動靜來。
「這事朕知道,皇城司的早與朕報過,不過是些酸腐文人聚在一起弄些酸詩罷了, 有這麼嚴重?」
佟暉眼神閃過不甘。
「陛下,您忘了謝雲逍的背後除了平南王之外還有誰嗎?」
天氣漸熱了, 啟辰殿遠不如新修的龍御宮涼爽華貴。
且最近新煉製仙丹就是這個時辰進獻, 蕭政早已不耐煩聽佟暉說話。
他不覺得,一個小小的謝雲逍混在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裡頭,有本事翻出大的水花, 他何苦跟蕭碧君那個瘋女人較勁,況且……
「蕭碧君他們母子不早就鬧翻了嗎?」
「陛下,前陣子,您給謝雲逍賜官的時候,蕭碧君不還……」
」行了行了,別說了,你只說想怎麼辦吧?」
「臣以為,不能讓謝雲逍繼續待在都察院了。」
蕭政不耐煩道:「那能去哪?」
「戶部。」
蕭政臉色一黑。
「你是要給我添堵嗎?」
「陛下恕罪,臣不敢,戶部扎紮實實握在陛下手中,謝雲逍如何有資格給陛下添堵,況且他如今聲望日盛,如此下去怕對慶郡王繼嗣皇儲有不利影響,陛下不可不防,如今戶部剛好有個棘手的事情可讓他去……」
蕭政最近精力下降,他實在不想聽佟暉的長篇大論了,他厭煩地打斷佟暉。
「隨便你!只一條,別給朕再惹出事端來。」
「臣萬死不敢。」
時間漸晚,梁從儉踱去了玉泉汀,他要叫上賀寒舟一起用晚膳。
放那個臭小子留在那裡,他心裡總有點膈應。
他還沒走到,便遠遠望見賀寒舟的房間竟然房門緊閉。
他的心頭立馬警鈴大作,趕忙急急上前扣門。
「開門!開門!」
過了一會,「吱呀」一聲,謝雲逍從裡面把門打開了,他看起來面紅耳赤,怎麼瞧怎麼不對勁。
梁從儉黑著臉地上下打量他。
「臭小子,大白天的關什麼門?鬼鬼祟祟地在裡頭做什麼了?」
謝雲逍撓了撓頭,嘀咕道:
「就幾分鐘我能做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