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愣愣道:
「怎麼是我的不是了?不是他克我嗎?其他卦師都是這麼說的……」
她因感情受挫找卦師開解也不是
第一回,今天是頭一回遇到要她自己反省的。
謝雲逍板著臉道:
「當然是你的不是了,其他算命的都愛和稀泥,沒出息,我告訴你,這件事主要是你的問題。」
「我?」那女子有些驚訝。
謝雲逍一本正經道:
「當然。」
「我哪裡出了問題?」
「誰讓你只有一個男朋友的?」
「。。。」
那女子不再低泣,她眼神微微發直,表情若有所思,仿佛有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在她面前打開了。
賀寒舟目送她離去,冷笑一聲道:
「你倒出的好主意。」
他一出聲,謝雲逍臉上一本正經高深莫測的表情立即消失了,轉而露出一臉諂媚的笑意。
「寒舟不用太誇我,收了錢都是我應該做的。」
賀寒舟斜瞥他:
「所以,你有幾個男朋友?」
「……」
謝雲逍愣住了,莫名有點背後發寒。
片刻後,回神的謝雲逍立即哭唧唧道:
「寒舟,我有幾個男朋友你還不曉得嘛?我對天發誓只有你一個男朋友啊!」
賀寒舟撇開眼。
「誰是你男朋友……」
「嗚嗚嗚……」
那女子走後,攤子前便又來一鼻青臉腫的男子,他在那候了半天,謝雲逍也沒有重新進入「工作狀態」。
那男子便一副倒霉樣地嚷嚷道:
「大師別哭了,你還算不算了啊?」
謝雲逍沒好氣道:
「去去去,一邊去,沒看到大師我正在談戀愛嗎?」
「大師,您老就當救救我吧,我快被我家裡的夜叉打死了,您老先給我看看相吧,很急啊……」
謝雲逍不耐煩道:
「不是還沒打死嘛,急急急急個幾把。」
那男子一愣,苦口婆心道:
「……大師,你出家人怎麼罵人說髒話呢?」
謝雲逍斥道:
「罵你怎麼了,道爺我心情不順,路過狗我都罵幾句。」
那男子有點畏懼他,「行了道爺,您罵您的,抽空也給我相個面,行行好吧,看我能不能中年喪妻?」
謝雲逍掏了掏耳朵,「喪什麼?」
「妻啊。」
謝雲逍連「嘖」了三聲。
「一般你這麼討人嫌的我是不算的……」
那男子忙從兜里掏出一錠銀子放到了桌上。
謝雲逍見狀又道:「但是,道爺我今天看在錢的份上份上送你一句話。」
「一生懼內,大富大貴,管住褲//襠,前路有光。」
「……」
「行了滾蛋吧,我收攤了。」
賀寒舟早在謝雲逍話沒說完便先行一步甩袖走了。
謝雲逍忙追著他而去。
「寒舟等我一起嘛~」
二人輾轉去集市,又雇了輛馬車回京。
一路上,賀寒舟都緘口不言,十分沉默。
「寒舟,你生氣拉?」
賀寒舟看向窗外,此時天色漸黑,路邊已亮起燈火,他淡淡道:「沒有。」
謝雲逍依到他身旁。
「寒舟,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
謝雲逍撓撓頭。
「寒舟,是我哪裡做錯了嗎,這樣,我再也不說髒話了好不好。」
賀寒舟的視線從窗外收回轉而定定地瞧著謝雲逍,他突然認真道:
「我的看法很重要嗎?」
謝雲逍一愣,「當然啊,寒舟,你不重要誰重要?」
「平南王呢?」
「平平無奇一老頭。」
「……」
「長公主呢?」
「她啊,她不害我都算是好的了。」
賀寒舟輕輕嘆了口氣,謝雲逍還待追問,但恰巧此時馬車已到了平安街。
二人一前一後下了馬車,往平南王府的大門走去。
王府臨近的茶館酒樓十分安靜,全沒了之前的熱鬧勁,謝雲逍一下車便覺得不對勁起來,他嘀咕道:
「這是怎麼了,按理說,這個時辰,正是那群街溜子活躍的時候,怎麼今天這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