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想報復。」
噯?不對,好像也不完全是吃虧……
自己好像也吃了頓好的……
今日,他幾乎「採訪」了所有昨夜事發時的知情者,就只差他老婆這一個「案發當事嫌疑人」了……
「那個,老婆,昨晚,你是不是那個,那個,是不是……」
謝雲逍真開口詢問又吞吞吐吐起來。
他想起昨夜如夢似幻的一些旖旎的畫面,又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賀寒舟立即明白他想問什麼。
「不是。」他移開目光,果斷道。
「奧。」
謝雲逍一臉失望,帶點委屈的應了聲。
李武來了後,聽賀寒舟囑咐了幾句,便摩拳擦掌地去了關押慧海和尚等的牢房。但慧海和尚鞭子還沒挨幾下便招供了自己蠱惑長公主意欲謀殺謝雲逍的罪責,他指認一切都是謝玉郎的指使,並拿出與謝玉郎來往的信件。
案子很快被移交管府,因證據確鑿,謝玉郎以蓄意謀殺罪被判杖一百,流三千里,終身不許回京城。
謝玉郎流放當日,家人來送,他看著妹妹與父母紅腫的雙眼,突然醒悟起來,或者自己一開始就不該有非分之想,如果自己還留在平安街,便沒有今日自己被當做一顆沒用的棋子被推出去頂包的禍事,以至於親人離散,父母妹妹孤苦無依的局面。
他閉上眼睛流下淚來。
「哥……」謝玉娘想安慰他,但自己卻哭地更凶,並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謝玉郎咬牙抹掉眼淚,突然從胸口處掏出一紙張交給謝玉娘。
「妹妹,哥哥自作自受這一去怕是回不來了,為謀生計,你去將這張紙還給謝雲逍,並同他說,今次種種皆是佟暉指使,讓他小心佟暉,慶郡王為人天真爛漫並無心機,哥哥往日種種作為大錯特錯,鬼迷心竅,望他看在同宗的面子上,照看你與爹娘。」
謝玉娘此時已哭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一味的點頭。
而另一邊同被流放慧海等幾個和尚卻「運氣」更差,幾人剛剛出京城便被不知道從來竄出來的流民給割了腦袋,嚇壞一眾平民,事情鬧地很大,因萬壽節在即,九門提督管統奉旨嚴懲,鬧了好一陣才停歇。
於此同時,謝玉娘十分聽從謝玉郎的話,她很快便找上了祥郡王府,但難免撲了一空。賀寒舟病了後,謝雲逍已將梁府當做自己的家了,她便又尋到了梁府來。
謝雲逍耐著性子聽完了謝玉娘的哭訴,並從她的手中接過來他很久以前為縷清原書劇情畫的簡筆畫。
謝玉娘對謝雲逍也早沒了那份心思,見賀寒舟正病著她說完要交代的話便離開了。
謝雲看著她的背景,心情有些複雜。
「原來那日偷偷摸摸的人是他……」
他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小賊。
賀寒舟冷眼旁觀道:
「怎麼,不捨得了?」
「嗯?」謝雲逍回神,疑惑:「老婆,不捨得什麼?」
賀寒舟見他懵懂的樣子,心裡那點不舒服突然也沒了。
他撇開眼,看向謝雲逍手中的東西。
「她給你的是什麼?」
謝雲逍便將手中紙張遞給賀寒舟。
「就是我以前隨手的塗鴉而已,竟也被人當成寶貝似的偷來偷去,真是閒的慌。」
賀寒舟看了眼並沒看懂,只被謝雲逍醜陋的字跡刺地眼前一黑,他白了謝雲逍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解釋解釋。
「老婆,這個就是些人物成長曆程。」
「?」
賀寒舟蹙眉看過去,要說人物,紙上那些醜陋的小人姑且算是吧,但是成長曆程又是什麼東西?
「哪裡有什麼成長曆程?」
謝雲逍指了指紙上畫的火柴人頭頂上的圈圈叉叉。
「畫圈的就是能活到大結局,打叉的都是原書上會死的。」
「。」
這是什麼鬼成長曆程?
賀寒舟無心再去辯駁謝雲逍用詞不當,因為他發現紙上的平南王與長公主都被打了個叉。他沖謝雲逍投去疑惑地眼神,「平南王也會死?」
謝雲逍一愣,「原書上是這樣的,我這個便宜老爹他征北成功,但是卻被出賣死在了北疆,長公主也殉夫撞柱而亡了,但是原書是原書,原書還說冀州水患傷亡數萬不也沒作數嗎,這也做不了準的。」
話雖如此說,賀寒舟心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他注意到佟暉上方也有個叉。
「佟暉呢,你沒有想法?」
其實以賀寒舟等人的眼光之敏銳,即使沒有謝玉娘前來報信,也不可能看不出來背後真正的主使是誰。
慧海以為自己嘴嚴會留自己一條小命,但是還是被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