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光在白霜落臉上的劃痕和肩上的咬傷,狐黛還是忍不住皺眉,她扭頭看向喬棲時,很認真地問道:「她屬狗的,你也屬狗的嗎?」
嗯…哈??
喬棲時沒有說話,聽出狐黛語氣中的不滿,但似乎有點跑題。
「這麼好看的臉你怎麼捨得下手的?」最無法忍受的就是白霜落臉上的傷了,狐黛喜歡漂亮的事物。
現在漂亮的臉上添了兩道傷口,雖然依然美麗,但始終有點破壞美感。
「還有,她為什麼一直不醒?」狐黛晃了晃白霜落的身體,她一點反應都有沒有,她合理懷疑喬棲時是用了什麼手段讓白霜落睡著了。
狐黛一連串的問話讓喬棲時有點發蒙,她的語氣並不好,像是責問,但言語中並沒有憤怒。
「我不屬狗,她只是睡著了,過幾個小時就會醒。還有她臉上的傷口…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再次提起傷口,又將喬棲時壓在心底的愧疚翻出來了。
「你對她用藥了。」狐黛語氣肯定,她檢查了白霜落的身體沒有其他新傷,雖然喬棲時避開了這個問題,但是白霜落這樣的狀態絕對不是正常的睡著。
想起今天白天喬棲時在醫院倉庫里待了那麼久,說不定拿了什麼不該拿的,人類醫院這種地方總是存放著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一點麻藥,不會對她本身造成影響的,就像是好好睡了一覺。」喬棲時索性把事情說清楚,狐黛比白霜落了解人類了,一點都瞞不了她。
聽了喬棲時的話,狐黛總算安心一點了,人沒事就好了。
狐黛坐在沙發上等著白霜落醒過來,屋子裡混雜的氣味實在讓她有些受不了,於是使喚喬棲時去把門窗都打開,通通風,散散味。
順便把地上踢翻的東西收拾一下,看著髒兮兮的一點也不順眼。
喬棲時默默地打開門窗,在房間裡收拾起來,狐黛就蹺著腿坐在沙發上監工。
感覺到屋內的味道逐漸散去,狐黛皺起的眉頭才舒緩了一些。
收拾完一切,喬棲時盤腿坐在地板上休息。收拾地板的時候她都覺得有點可惜,最後還是沒吃上,但是現在她也沒什麼胃口了。
「你還能睡著?」
「為什麼不能?」
「你把白霜落搞成這樣,不擔心她醒來大發雷霆然後折磨你?」
「最壞也不過被狼群狩獵,看著自己的腹部被剖開,內臟一點點被吃掉了,對吧。」
「你倒是想得開。」聽到喬棲時用自己剛剛說的話回答她的問題,狐黛覺得十分有意思。
「你看到我把白霜落弄成這你不生氣嗎?」喬棲時一直好奇這個問題,一般來說看到同伴被其他人搞成這樣,一般都會憤怒吧,但是狐黛沒有。
「生氣啊,如果你是我的人,那這個時候你大概已經被我折磨得生不如死了,很可惜,你不是,我沒有權力處置你。」
狐黛無奈地聳聳肩,她從來不做越俎代庖的事情,喬棲時最後怎麼處理,還是要等白霜落來決定。
狐黛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不過嘛……」
她突然眯起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倒是很期待看到白霜落醒來後的表情。」
真是個隨時隨地都愛湊熱鬧的狐狸精,喬棲時無話可說。
反正閒著也無聊,狐黛開始詢問她為什麼突然暴動,看房間裡的樣子,也不像是有預謀的樣子。
八卦。
狐黛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坐在村口的老太太,什麼都要聽一耳朵。
……
天色逐漸變亮,微弱的光亮照進客廳,拉長了幾道光影。
喬棲時靠著牆壁揉了揉酸痛的脖頸,她和狐黛硬生生在客廳里坐了一晚上,現在腰酸背痛。
看著沙發上依然沉睡的白霜落,她不禁皺眉,按理說時間已經過去六七個小時了,白霜落怎麼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
喬棲時心中隱隱有些擔心,藥效是不是有點大了。
兩瓶麻藥全部摔碎了,白霜落吸進去多少她心裡也沒底。
再等等吧。
又過了許久,喬棲時見白霜落還沒有清醒的樣子,她有些坐不住了。
她站起身,長時間盤坐讓她關節有些僵硬,起身時差點沒有站穩。
她顧不得腿上的酸痛,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沙發前。
「白霜落?」她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臉頰。
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