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感覺比參加了大型圍捕,連續追蹤幾十個小時的獵物還要累。
白霜落第一次對自己的體力產生懷疑,明明她是獸人……
尾巴無意識地纏上身旁人的小腿,毛茸茸的尾尖蹭了蹭。
喬棲時還在睡。
腦袋埋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頭凌亂的黑髮,髮絲間隱約可見白皙的後頸,上面還留著幾道曖昧的紅痕。
目光落在那片肌膚上,尾巴不自覺地又纏緊了些,毛茸茸的尾尖輕輕掃過她的腳踝。
喬棲時似乎被這種細微的觸感驚動,微微動了動,拉下被子,露出一張睡顏。
怕驚擾到睡夢中的人,銀白的尾巴悄悄收回去了。
白霜落盯著她的臉,現在的喬棲時好乖,長睫垂落,呼吸均勻,唇上還留著一點昨晚被她咬破的痕跡。
盯著看了幾秒,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唇角。
指尖剛觸到那抹微涼的柔軟,喬棲時的睫毛就顫了顫。
白霜落迅速縮回手,尾巴一下繃地僵直豎起,像做錯事被當場抓包的小狗。
「早。」喬棲時的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她半撐起身子,被子順著肩膀滑落,露出鎖骨處斑駁的咬痕。
晨光在她睫毛上跳躍,將那雙好看的眼睛鍍上一層柔和的琥珀色。
眼中有些無奈,明明還想多睡一會兒,身邊的獸人總是不安分地對她動手動腳。
都動了一晚上了,還沒夠嗎?
白霜落的耳尖燒了起來,昨夜記憶洶湧回潮。
她不是沒和白霜落做過,在重生回來的第一天她們就上I床了,但是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心中點起的雀躍,像一團蓬鬆的絨毛,輕飄飄地撓著她的心臟。
她開心的湊近蹭了層喬棲時的臉頰,親昵的讓她摸摸。
她明明該覺得羞恥的,身為獸人,卻在一個人類面前露出這樣毫無防備的姿態。
可此刻,看著喬棲時晨光下慵懶的眉眼,那些羞恥感全被另一種更洶湧的情緒衝散了。
喜歡。
很喜歡。
沒有那種防備和刻意的偽裝,完全真實的喬棲時。
不知不覺又親上了喬棲時的唇,尾巴不自覺地又纏上了喬棲時的小腿,毛茸茸的尾尖輕輕蹭著她的腳踝,像是在無聲地宣告占有。
—我的。
念頭毫無預兆地浮現在腦海里,讓她耳尖一燙,忍不住更深入一點。
眼看大半個人都壓過來,喬棲時心裡無奈,她才剛醒,白霜落想幹什麼。
伸手推了推壓在身上的白霜落,表示自己的不滿,白霜落稍稍退開一些,湛藍眼眸凝上一層霧氣。
調猛了。
喬棲時心中無奈,指尖輕輕撓了撓她的下巴,面前的人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你好黏人啊。」
白霜落喉嚨里發出一聲低低的咕噥,既不想承認,又捨不得躲開。
最後只能把臉埋進喬棲時的頸窩,犬齒輕輕磨蹭著她細膩的肌膚,又像是在撒嬌。
她實在是有些困,想繼續休息,但身旁的大型犬科獸人一直不安分地拱來拱去,讓她沒辦法安穩入睡。
「餓了~」喬棲時輕輕蹭了蹭她銀白的頭髮,小聲說道。
白霜落停止了舔咬的動作,抬頭盯著喬棲時睏倦的側臉看了幾秒,慢慢起身。
看著赤腳踩在地板上的背影,頸側深深淺淺的齒痕,鎖骨處泛紅的抓傷,身上布滿昨晚留下的痕跡,腰窩處還留著她的指印,在冷白的肌膚上格外刺眼。
全是她留下的,簡直像在報復。
白霜落穿上衣服,將身上的痕跡全部遮住,邁著輕盈的步伐出門了,獸耳抖擻的挺立著,帶著犬科特有的歡快。
她出門之後,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能清晰地聽見樓下傳來獸人的吼叫聲,能看清陽光下空氣中飄浮的塵埃。
她蜷縮著身體,將頭埋入枕頭中。
再次醒來時,是白霜落帶著食物房間。
她手上提滿了食物,輕手輕腳地推開門,然後小心翼翼地勾著門把手關上。
她拿了好多吃的回來,從口袋裡取出來,一一擺放在茶几上。
窸窣的動靜讓喬棲時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白霜落在擺弄餐盒。
她正專注地拆著餐盒,獸耳隨著動作輕輕抖動,尾巴不自覺地左右搖晃著,一點沒注意到喬棲時醒了。
喬棲時坐起身,有個獸人為她服務的感覺真不錯。
她慵懶地靠在床頭,看著白霜落忙碌的背影,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
白霜落的尾巴突然僵住,耳朵警覺地轉向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