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落終於繃不住,雙腿忍不住合攏,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身上按。
呼吸聲在被褥間愈發紊亂,喬棲時的舌尖不斷掠奪著,喉間溢出的嗚咽卡在破碎的音節里。
她的手指深深陷進對方的發間,既想推開這令人窒息的酥麻,又貪婪地想要更多。
空氣中蒸騰的欲望幾乎凝成實質,將所有話語都融成含混的喘息。
還可以這樣嗎……
她好像有些失控了,鬆開喬棲時,攥緊床單,布料在指縫間發出細微的撕裂聲,渾身止不住地輕顫。
「要抱…」
喬棲時抬起頭,眸色如被霧氣浸染的深潭,她重新回到白霜落身邊,吻住因喘息而微微張開的唇瓣。
喬棲時將她摟進懷裡,一隻手輕柔地撫摸她汗濕的長髮,另一隻手一下又一下輕拍她的後背,「休息吧。」
今天半夜,白霜落才趕回來領地,喬棲時一個人晚上休息的時候,是把房門都反鎖了的。
本以為,白霜落會在樓下叫醒她開門,沒想到這個獸人不想吵醒她,直接從外面攀上二樓,從窗戶悄悄溜進房間。
她在睡夢中隱約聽見窗框傳來輕微的咔噠聲。她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半夢半醒間想,大概是風吧。
可下一秒,床墊微微下陷,一具溫熱的身體悄無聲息地貼近她。
喬棲時猛地驚醒,還未睜眼,鼻尖已經捕捉到熟悉的氣息,白霜落回來了。
「棲時…」白霜落的聲音低啞,帶著長途跋涉後的疲憊,卻又掩不住某種躁動的渴望。
她的耳朵微微豎起,尾巴在身後輕輕晃動,不斷用腦袋蹭著她的下巴,像是想討主人歡心的小狗。
她抱著白霜落,下意識地伸手,掌心觸到對方毛茸茸的獸耳,不斷揉著她的耳朵。
白霜落立刻發出一聲近乎嗚咽的嘆息,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重量完全壓在她身上。
喬棲時能感覺到她緊繃的肌肉正在一點點放鬆,像是終於回到了安全的巢穴。
休息了一會兒,白霜落突然抬頭吻住了她,然後天雷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畢竟白霜落離開已經離開快兩個月了。
看著天邊泛起魚肚白,她的指尖還纏繞著白霜落銀白的長髮,髮絲間沾滿汗水。
白霜落窩在她懷裡,不斷輕嗅著,喬棲時看她這副模樣,本來想釋放信息素安撫一下。
她微微低頭,後頸的腺體處突然傳來一陣遲滯的痛感,往日輕而易舉就可以釋放的信息素,此刻卻十分艱難,又嘗試了一次,只溢出幾縷稀薄的氣息,白苔的味道也被稀釋的幾乎聞不出。
白霜落的耳朵突然豎起,鼻尖在她頸間急切地輕嗅。那雙湛藍的獸瞳在昏暗晨光中驟然收縮,帶著明顯的困惑與不安:「棲時?」
她的味道怎麼變得這麼淡?
喬棲時自己也愣住了,她再次嘗試釋放信息素,後頸立刻傳來更劇烈的刺痛,像是有什麼在腺體內部撕扯,這次連稀薄的信息素都難以釋放。
只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淡雅,轉瞬即逝。
她下意識蹙眉,指尖輕觸頸後那塊發燙的皮膚,仔細摸了摸好像沒什麼異常,這是怎麼回事?
病毒!
喬棲時突然反應過來,能讓腺體出現問題的疾病不多,她馬上就聯想到那種感染能感染AO的病毒。
她天天和獸人混在一起,感染這種病毒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不過在獸人領地,喬棲時很少釋放信息素,那會成為麻煩,所以她一直沒有察覺到腺體出現問題了。
喬棲時想起,在白霜落離開後不久,她突然高燒不退,連續燒了好幾天,全靠退燒藥硬挺過來的。
可能那個時候就是被感染的跡象?
「你怎麼了?」白霜落察覺到喬棲時的神色有異,還有剛才那股異常的信息素。
「沒什麼,不過我恐怕沒辦法再釋放信息素了。」喬棲時神色坦然,笑著撫了撫白霜落的頭髮,「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白霜落的瞳孔在晨光中急劇收縮,她猛地撐起身子,雙手捧住喬棲時的臉。
那雙湛藍的獸瞳里翻湧著驚濤駭浪般的情緒,她緊張兮兮地詢問:「你是不是生病了?」
說罷,她鼻尖急切地在喬棲時頸間遊走,銀白色的髮絲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掃過喬棲時的鎖骨。
她在喬棲時身上嗅來嗅去,那雙湛藍的獸瞳里滿是焦慮,瞳孔縮成一條細線,耳朵不安地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