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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也未乘坐靈輿,於是一眼望去看的清晰,讓人一眼盪魂。

容初弦神色不變,甚至連氣息起伏也未曾有什麼變化。

只是身形略微有些僵硬了。

他停滯在原處,那目光追隨著來人而不甚明顯的移動著,像是久久窺視的蛇一般,偏偏寂靜無聲。

侍衛以為容長公子未曾意識到那便是他們的小公子了,還在旁提醒一聲,可容初弦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

直到他身旁的侍衛見人走近了,容長公子也不發一言,方才壯著膽子先行禮了一聲。

「小公子。」

「嗯?」

我應了一聲,目光其實也早被吸引過去。在確認過那一身凜冽白衣、過於高挑的身影屬於何人的時候,頗有一些眼前一黑感。

我倒是有準備再見容初弦的,但這未免太快了一些——我的準備顯然還不夠充足。

原本是準備給舟微漪送行,這會倒是停了下來,與容初弦非常詭異地對視了一眼。

他出現在這裡,也不算奇怪。

我見容初弦也是一副無言姿態,便清楚,不止是我一人覺得此事十分荒唐了……他來舟家,不會也是被家中父母強逼的吧?

我推己及人,很感同身受。

要我和容初弦從沒見過——或者在經歷那場秘境之前,只是有幾面之緣,算是相熟、又不大熟悉的狀況還好。我們兩個同樣被父母逼婚之人湊到一處,我還能坦蕩一些,開誠布公。

可我們偏偏經歷過那些尷尬之事,我還曾以「道侶」的身份欺騙過他,如今快弄假成真,像是一語成讖般,我自然會有些不自在。

但不自在歸不自在,如今碰面,我當然不會對容初弦視而不見。前行一步,主動招呼道:「容長公子。」

容初弦神色冷淡,像是短短時日,已經脫離了秘境的影響了。這時方才給了我一些反應,語氣平淡道:「嗯。」

「稀客。」我一向不是擅長人際交往的人,擠出這句後,方才開口:「怎麼有空……」

「來商議提親之事。」

我:「……」

其實身旁那些侍衛侍女,倒一個個都十分規矩,只垂首低眉,充耳不聞的模樣。

我卻被容初弦這一句話給打的措手不及,總覺得身旁人都豎起耳朵聽見我們的話了——雖此事也不算什麼隱秘,家中也都知曉的差不多。但我就是臉熱起來,很有些遷怒意味地瞪了容初弦一眼。

「——等一下。進來說話。」

我咬牙道,先將容初弦引入院落當中,才方便遣散其他人,說些私密的話題。

容初弦看見阿慈對自己勾了勾手指。那指節細膩修長,凝白如玉,仿佛都有一陣香風帶起一般,哪還記得其他——被勾著就進去了。

我帶著容初弦來到了後院隱蔽處,樹蔭濃密,一叢叢草木布下的其實是極為精妙的陣法,可阻隔他人探聽。

這處是最近的布陣點,我才將容初弦帶來此處。缺點就是沒什麼地方可坐——只有兩處孤零零的,給我小時候玩的鞦韆。

我略微沉默,先坐上去了。

這樣也好……不用面對面與容初弦談話,我壓力頗減。

「容長公子,請。」

容初弦:「……」

看著容初弦那副沉默無言的模樣,我竟有幾分好笑來著。對著他彎了一下唇——但願我沒流露出嘲諷意味來。

容初弦身體微僵。

容長公子大概是童年比我還要匱乏一些,他像是沒見過鞦韆這玩意,僵硬地拂開衣擺坐上去了。還是正襟危坐的坐法,平衡力很好,連兩根纏絲繩都不必拉,也見那鞦韆座椅紋絲不動。

我卻沒有他這樣好的定力,足下略點,便見我衣袂也跟著被風吹拂起來。

我總覺得容初弦似乎比我還要緊張、嚴肅得多,有人陪伴下,索性也沒有那麼緊張了。側過頭望向他,「容初弦。其實成親這件事,也並非我——」

「母親轉告我。」容初弦語氣很平淡,「她聽舟夫人說,你愛慕我已久,所以應承下……」

「——咳、咳咳。」

我嗆了一口風,差點從鞦韆上落下來。

容初弦從坐上鞦韆起,便從未看過我,卻不知是不是眼角餘光瞥見了,在那一瞬間便起身,攔在了我身側。一手穩住了纏絲繩,另一隻手,則落在了我的手腕上。

他指腹間涼意傳來,我微微一怔,抬頭望向他,見容初弦是一副很鄭重的神色。指尖一下就蜷起,熱意從心頭燒到了臉上。

聽到這種話,我實在是有些……羞憤欲絕。

「容初弦。」我聲音略微有些低落,也算坦誠相告:「……其實我並未說過那些話。是我母親——她想讓我二人成婚,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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