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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當然清楚我的身份,但此時詳盡的自我介紹,同樣是一種「示好」的方法,表明我一定會極力配合。就像我此時也繼續道,「前輩若有需要舟家行事之處,還請不吝開口。」

闖入舟家綁走我,做出這麼張狂之事,當然是有所求。

可目的是我本身的可能性很小,畢竟我如今也不過是出竅修為而已,依對方的修為境界,至少在合體初期之上,自然不需要利用一個出竅修士。那麼對方瞄準的多半是我背後的舟家,或是想以舟家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已經忍不住想要皺眉了。

無論何時,我自然都不願意因為我的聯繫牽連家中。

但此時正是要試探出他的目的,才能找出破局之法。

我也的確迫切地想要弄清楚這點。

……不然我總能想到這麼個姓名不知的神秘人在覬覦舟家,不知背地裡要做出什麼威脅之舉。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但對方偏偏很沉得住氣,對於我的試探,仍不發一言。

我幾乎以為對方已經離開了,在耐心等待過一會後,又忍不住去觸碰眼睛上的絲綢。

「別動。」

那聲音又傳來。

我:「……」

我有些氣急,心道這不會是什麼秘術操縱的傀儡吧,只會說這一句話嗎?

但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敢再繼續試探。只端端正正地坐了一程,見那神秘人似乎並不管我做其他事,只是不允許我摘下縛眼絲綢,索性打坐修煉了一程,等運轉過數個小周天之後,我才從修煉玄妙當中清醒過來。

……竟然真的連我修煉也不妨礙。我心中詫異,愈加覺得現在的情況很詭異。

「前輩?」

我試探地詢問一聲。對方半晌之後,很低地「嗯」了一聲。

我見他似乎頗「好說話」,試探之心又起,非常經意地「咳」了兩聲,不動聲色地運行真元——只是故意出了差錯,於是臉色一下被逼得蒼白,毫無血色,唇角當中,甚至溢出些許腥味來,不知見沒見血。

總之一眼看去,是極盡病弱的模樣,好似下一瞬間就能斷氣了一般。

「前、前輩。」我在咳嗽的縫隙當中,面容慘澹地開口,「前輩或許也聽聞過……晚輩天生病體,極拖累家中。如今也是害了病,還未好全,頭有些暈……」

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那人近乎是惶急地、按上了我的手腕。

從他寬闊手掌當中,熱度源源不斷地傳入我體內,存在感極為鮮明。

那一隻手攥得也極緊,恨不得將我的手都包裹進去一般。

我心中自然也謹慎。

……這是在做什麼,要探我的脈象?

好在我現在的脈象的確頗為混亂,天生病體又體質特殊,應當可以瞞過去。我神色不變,繼續方才的說辭說了下去,「……所以前輩,能否讓我解開蒙目之物,尋幾味靈丹服用,壓一壓病氣?」

這話當然是胡言亂語。我真正用藥的時候,即便不用眼睛,只聞一聞,也能辨別的出眼前是什麼靈藥。但此時當然不能這麼說,我又小心翼翼補充,看上去全然是孱弱又無害的姿態,「藥皆放在專門的儲物囊中。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法器……前輩也可盯著我,晚輩絕不會擅用傳訊的靈器。」

現在我人都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待著,要是敢暴露我現在所在的方位,只怕會第一時間被對方察覺——甚至傳不傳得出去都是另一回事,既然對方是大能,當然也會設下特意阻隔傳訊的術法,我沒必要再這方面驗證。

我這一番話說下來,其實也無所謂對方會不會同意,只是趁機探一探對方的底線和性情。不同意的話我沒有損失;要是同意,那就再好不過了,哪怕是借著解下遮目之物後所看的幾眼,確認我身處何種環境當中,也足夠我得到更多的情報了。

而此時,我聽到對方似乎低低答了一句,「是我疏忽。」

……嗯?

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我正在疑惑之時,又聽對方詢問,「你要用什麼靈藥,分量幾何?」

我:「……」

一些非常不好的猜測在心中蔓延,我尚且不動聲色,報出了幾味藥性平和的中成之藥,藥量也都是非常常見的一粒、半粒之類。幾乎是下一瞬間,我便聽見那神秘人道,「張嘴。」

我:「……」

一縷淡淡藥香,縈繞在鼻尖。

這藥甚至不是從我的儲物囊中挑選出來,而是對方自帶的。

我的心緒自然也更加一言難盡。這些靈藥雖然也常見,但一般都是金丹、元嬰期的修士用的多,甚至出門在外也不常帶,本就是一些補氣血、安神靜志的平和調養之藥,怎麼你一個快渡劫期、或是已經渡劫期的大能,也會隨身攜帶這種藥?

我內心雖然充滿了無力牴觸,但在對方面前,倒是一點沒顯現出來,反而十分地配合——總不能真正激怒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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