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得完……嗎?
唰——
莫溧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大喊「我要渴死了」,一邊奔向飲水機,用工位上自帶的保溫杯瘋狂接水,接完一杯水直接往喉嚨里灌,灌了一杯又一杯。
其他人原本打算下班時用保溫杯接滿水,這樣就不用在餐廳里買水了,結果眼見著這隻貓咪停在飲水機旁邊,瘋狂喝水,把飲水機都快見底了,他們開始慌了。
蜘蛛制止道:「兄弟,你幹什麼?你喝完了我們喝什麼?」
誰料貓咪聞言,停下了喝水的舉動,扭頭問他們:「你們要喝嗎?我幫你們接水。」
「我們現在不喝,但是你給我們留點啊,我們還準備把水帶出去。」蜘蛛說。
不能把水帶出去!
莫溧在心裡吶喊。
可是他現在已經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了,如果繼續喝水,很可能就會暴露他的臥底身份了。
但是不喝水,這些人又會把水帶出辦公室。
嗷嗷嗷這可怎麼辦啊!
時鐘滴答滴答地響,距離六點鐘還有二十分鐘,莫溧頂著幾人的目光,在一陣頭皮發麻後,他終於想到了一個決策。
啪——
莫溧在飲水機旁邊倏地倒下了。
「!!!」
「他怎麼了?」
幾人懵了。
龍第一個上前查看,剛走到貓咪身邊,貓咪就翻著白眼,口吐白沫,一直口齒不清斷斷續續地喊著:「水……有、有……毒!」
緊接著一動不動,像是中毒身亡了。
玩偶服里的幾位老闆見狀,紛紛震驚,「水真的有毒嗎?那為什麼我們喝了沒事?」
「是不是不能喝太多水?喝多了就會中毒?」有大聰明發言。
「有道理,這難道是隱形規則?」有人已經開始異想天開了,甚至覺得自己推理得很好,「我剛剛看見他喝了至少五杯,那麼五應該是中毒界限,但是以防萬一,我們最好還是少喝這個飲水機的水。」
很快,他們打消了把飲水機里的水帶走的想法。
「那他怎麼辦啊?他是死了嗎?」
龍沉默地去探貓咪的呼吸,很微弱,「還活著,但是……」之後就不一定了。
「這裡有醫務室嗎?」蜘蛛說。
「你傻啊,就算有醫務室也沒人啊,誰給他配藥?」狐狸說。
「誒,等等,我記得在餐廳看見有藥賣。」牛忽然說。
還沒到下班時間,幾個老闆回到工位上繼續幹活,只有龍一言不發地抱著貓,背影看起來有些傷感。
還有一分鐘下班,蜘蛛總算完成了下午的任務,他打了個哈欠,餘光瞥見飲水機旁邊的玩偶人,微微一怔,「龍哥,你和這貓認識啊?」
龍沒有說話。
蜘蛛忽然想到他們是室友,心道:可能是龍哥怕室友死了,回不去宿舍,所以才那麼擔心吧?
畢竟宿舍看樣子是這裡最安全的地方了。
總覺得未來幾天會有追逐戰。
「叮,工作結束,請各位乘坐電梯前往五樓餐廳就餐。」
「咔噠」一聲辦公室的門插銷鬆開,抱著貓咪的龍幾乎一刻不猶豫,率先奔向直升梯。
他跑得那樣倉皇,和先前鎮定自若的形象截然不同。像是懷裡是什麼心愛之物,仿佛耽誤一刻,懷中的東西就會消失不見。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老婆呢。」狐狸不嫌事大地說了句,他閱歷豐富,一眼就看出這兩人不簡單的關係。
「他們不都是男的嗎?」蜘蛛比較古板,不是很理解。
狐狸呵呵一笑:「都什麼時代了,男的也能搞男的。」
蜘蛛:「……」果然是我老了。
龍帶著貓咪走後,剩下四人慢慢悠悠地等待下一班直升梯,「不過,那個屎殼郎跑哪裡去了?」
「管他的,他就一個建材老闆,也是能耐著他了。」
「叮——」
下一班直升梯來了。
……
與此同時,監控屏幕後的房間裡,有幾個影影綽綽的人影。
成功應聘希望集團的新員工牧子遇,他扯了扯有點不合身的白色工作服,盯著屏幕里的小動物們,一臉懵逼地問一旁一個小姐姐,「呃,我們真正的工作是觀察動物啊?」
小姐姐點頭:「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其實我剛來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很不理解,但後來就習慣了。」
「怎麼個說法?」牧子遇問,儘可能地套取更多的信息。
小姐姐說:「白天摸魚,可以隨便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就晚上八點鐘到九點鐘正式上一個小時的班,五險一金什麼的都給交。不是挺輕鬆的嘛。」
「除了在監控里觀察小動物,還有別的嗎?」
小姐姐想了想,「差點忘了,就是這些動物晚上很容易丟,如果有動物丟了,我們需要進去抓他們,這樣就得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