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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道觀幹嘛?」

卓雲流的表情更疑惑了:「找清虛道長?」

吳橋問:「你還記得我們到鹿城前,去過一趟寶石山嗎?」

卓雲流皺著眉想了想,然後搖頭:「一點印象也沒。」

壞事……此話一出,吳橋的臉色簡直比墨還黑。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想去確認一下那個。

於是一路開到西湖區,然後輕車熟路地跑上山去,看到道院被卸掉一半門板大門的時候,卓道長很給面子的大喊了一聲「臥槽」。

「臥槽,」卓雲流瞪大眼睛:「道觀遭賊了?不是,哪兒來的賊這麼猛,不卸鎖硬拆門啊?」

吳橋看白痴一樣瞥他一眼:「你。」

「哈?」卓雲流疑惑轉頭。

吳橋無奈:「你卸的。」

這會兒饒是卓道長也發覺不對,掐著下巴低下頭沉思起來。

可吳橋沒心思管他心裡頭在風暴什麼東西,三兩步就往殿內走去,一路又是小跑進到香室的最深處,往香案前一看。

降真香滅了,那個珠光寶氣的梨木盒子也不見。

「先生,」卓雲流跟在後面進來,蹙著眉說:「咱倆復個小盤,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記不得的?」

「有必要嗎?」

吳橋嘆口氣,但還是問了句:「許師憲去哪兒了?」

「許天師?」卓雲流想了想,「能去哪兒?不在公司?不然在公園遛彎啊?」

這話又是一道驚雷,吳橋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連許師憲也不不對勁了!

「我回去一趟,」吳橋咽了咽口水說,「你自己坐地鐵去吧。」

卓雲流為難:「按照恐怖片劇情來說,咱倆現在是不是不要拆隊比較安全啊先生?」

可吳橋現在根本弄不明白,眼前這個卓雲流究竟是不是真的,於是他搖了搖頭說:「大難臨頭各自飛吧,一般來說恐怖片最後會留一個被救出來然後發瘋進精神病院的,死了就算自己運氣不好。」

卓雲流好像也很認真地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這個提議。

兩人在山下分開的時候,吳橋突然福至心靈般地想到,既然那個盒子又不見了,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家裡的那隻也不見了?

現在除了梨木盒子也沒有更多的線索,只能先順藤摸瓜的想下去了。

於是吳橋很快開車回到出租屋,一刻不停地就在收納箱的最底格翻找了起來……

……還在。

還在,捧著那隻梨木盒子的時候,吳橋只覺得自己的心正咚咚地跳得好重好重。

吳橋小心地打開它,定睛一看,驟然雞皮滿背冷汗直落。

那箱子裡原本塞滿的百元大鈔,全部改了顏色換成黃澄澄的冥紙,上書天地銀行。

他媽的!

吳橋瞬間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悖論是不可以往前推導太多的,如果要開始想從遇見許師憲的時候起一切就都是假的話,那就只能得出一個結論了。

吳橋早就死了,那天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的怪事,沒有雨、沒有沼澤一樣的泥地、沒有許師憲,他其實就那麼平平無奇地在一座荒山上吊死了。

心臟咚咚地跳,砸得血管和胸骨都開始疼。

吳橋冷汗不住地冒,他實在不想從這個方向去想的,他不想假設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只是因為他已經死了。

活著、活著,不管怎麼說,先活著……

吳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知道第幾次把一切推翻然後從頭來過。

可是思緒實在太混亂,他甚至沒辦法把大腦里正在發生的一切叫停,甚至不記得自己還抱著那隻詭異無比裝滿冥紙的盒子。

突然,一陣鑰匙開鎖的聲音從房門那邊響起。

吳橋猛地向門口看去,推門進來的人,是許師憲。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腕看了眼,那段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紅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自己出現了。

霎時間,冷汗又一次爬滿了吳橋的後背。

第49章 一起死,好不好?

「怎麼了?」許師憲進門,看他臉色不好。

吳橋的臉色當然好不了!

假的,這個許師憲是假的。

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衝進廚房,一把抓住幾乎從買來就根本沒使用過的,那把最重最利的剔骨刀橫在胸前。

「吳橋?」許師憲皺著眉走上前問,「發生什麼了?」

不對,不對。

又是一陣頭疼,他把刀往前一揮和表情關切的許天師拉開一定的距離,然後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是誰,」吳橋定了定神,問:「你是誰?」

聽他胡言亂語,許師憲又皺眉卻很快明白過來:「吳橋,聽著,你是不記得我,還是覺得我不是我?」

不對,吳橋愣了一下,等等,這太有邏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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