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陽,你不是說要在月考的時候一鳴驚人?」徐百川拿起筆袋朝他丟過去,「才多久你就放棄了。」
江皓陽翻了個身正面朝上,哭喪道:「哥,二位哥,我真不適合幹這行,饒了我吧。」
「蒼天哪,大地吶,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學習這種東西,為什麼學生會有考試這種酷刑,我真的好難吶。」
「好難吶……,啊啊啊……」
遲瑜被他吵得腦殼疼,放下筆走到床前把人揪起來,「要不安靜睡覺,要不做題。」
江皓陽往下一蹲閃現到門口,「我選擇眼不見心為淨。」說完利落的從門縫裡溜了出去。
沒一會兒,遲瑜也把手裡的筆丟了出去,往後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漆黑桀驁的雙眸一動不動。
徐百川停下筆撩起眼皮看他,「你怎麼回事?」
「什麼?」他語調上揚,透著疑惑。
「別裝。」徐百川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語氣認真,「我們從穿開襠褲就玩在一起,我還能看不出來你有問題。」
遲瑜這個人,雖然看似對什麼都不在意,但要真上了心,一眼就能看出來。
就連心大的江皓陽都看出來了,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遲瑜抱著雙臂指尖輕點,一下一下的,沒什麼規律,看得出心裡有些亂。
徐百川放低了聲音繼續道:「你認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嗓音懶懶地,好似一句平常話。
徐百川嘖了聲,「你不會是覺得自己比不過人家吧?」
「我比不過誰?」大概是說到了點上,某人急了,「我好得很。」
徐百川輕笑,「那你憂鬱什麼?」
「誰憂鬱了,你去配副眼鏡吧。」
這話莫名含著幾分怨念,徐百川還要說什麼,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幾秒掛斷。他拿出手機看了眼。
「言酥問我們要不要去樓下涼亭坐坐。」頓了頓,他又道:「他們都是一個初中的,你就不想知道什麼。」
遲瑜沒說話,徐百川又道:「言酥說了,顧鳶不在,就她和江皓陽。」
……
樓下涼亭,言酥和江皓陽一人拿著一杯果飲在小學雞鬥嘴。
言酥:「正好你們來了,快評評理,他非說這水是酸的。」
江皓陽堅持,「檸檬不酸啊大姐,你這什麼味覺。」
言酥:「我放了那麼多糖,怎麼可能會酸,你才味覺有問題。」
「酸。」
「不酸。」
「酸。」
「不酸。」
遲瑜被他們吵得頭疼,低斥一聲,「閉嘴。」
兩人終於安靜下來。
徐百川胳膊肘碰了下遲瑜,遲瑜低頭不語。
誰讓這是自己兄弟呢。
徐百川只好充當了傳話人,「言酥,我記得你和顧鳶是一個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