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窗外閃電亮起。
顧鳶看著眼前的少年,心底思緒紛亂,她小心問道:「是因為那個雲清嗎,你幫了她,所以休學了一年。」
心底炸出了煙花,噼里啪啦響了好久,遲瑜壓下眉看她,漆黑的眼底情緒不明,嗓音微啞,「你不害怕嗎?」
顧鳶反問:「為什麼害怕?」
「我有自己的判斷。」手裡的奶茶已經涼了,顧鳶手往前伸握住塑料杯,「所以你是為了雲清打架休學了一年。」
愛這麼深?
遲瑜眼睫顫動,思索須臾後說道:「初二暑假的時候,有一天我回家晚,在巷子裡碰到一群混混在欺負一個女生。那幫人拿了刀,我被刺傷。後來為了養病,乾脆就休學了。」
遲瑜說的輕鬆,可顧鳶聽的心裡一顫,「很嚴重嗎?」
不然為什麼要休學一年。
顧鳶說著視線在他身上掃。
傷的哪?
遲瑜掩唇輕咳一聲,「已經好了。」
「我能看看嗎?」顧鳶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說完才知道氣氛有多尷尬。
「咳,我沒那個意思。你是見義勇為,我就是想看看大英雄的傷怎麼樣了。」說完她又覺得不對,「當然我就是那麼一說,不方便就算了。」
「確實不太方便。」
遲瑜看了眼手機,「時間不早了。」
「哦,對。」顧鳶把關東煮推給他,「還沒涼,你吃完再回去吧。」
話落她視線直白地往遲瑜身上看。
到底傷在哪兒?
遲瑜如坐針氈。
三下五除的將東西解決完,起身拿上書包。
「明天見。」
顧鳶接過書包,轉身進小區的時候喊住他。
昏黃的路燈下,女生落在光暈下,周身仿佛被鍍了一層光,想讓人不靠近都難。
「遲瑜,你很棒。」
看著她慢慢跑遠,遲瑜低頭看著腳下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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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家長會,家長坐在座位上,學生在後面站著。
顧鳶和言酥靠在窗邊看高二的學長打籃球。
言酥拉了拉她的袖子,「那個那個,帶了紅色髮帶的那個,好帥啊。」
顧鳶被她晃得頭暈,「帥,確實帥。」
頭頂響起一道輕嗤,顧鳶抬眸,入眼是少年流暢清晰的下顎,往上是又密又長的睫毛。他壓著眉,黑眸沉沉的像一個漩渦。
心跳突的加速,顧鳶猛地移開視線。
流程到了家長發言,姜之遙出差來不了,所以是顧紹輝來參加,作為優秀學生家長發言。
老顧今天的衣服是新的,髮型也是弄了好久,站到講台上的時候,驕傲的像個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