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從聊天中得知,江總與媽媽是當年的大學室友,兩個人在商場上共同打拼。只是前幾年江總把公司轉到城北,就不怎麼會這邊。
上回宋志業搬的接風宴根本就沒有通知她,因為宋志業知道她如果在一定會要求攪和個天翻地覆。
今天因為是年會,身為南山最大的甲方,宋志業不得不請。
就是他沒想到江清風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更沒想到宋南春竟然默認了。
觥籌交錯間,宋志業依舊帶著和善的微笑四處敬酒、交談,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然而宋南春卻總覺得什麼東西在暗中盯著自己,像一條正在吐著蛇信子的陰暗生物。
忽然,肩膀被搭上了一件西裝外套。
「小心感冒。」
許逸在宋南春跟著江總四處交談時退至角落,又在宋南春輕輕撫摸了一下手臂時,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送了上來。
「你一個人也無聊吧,走,我們去那邊吃點東西。」
宋南春拉著許逸拿了點吃的,然後去了酒店後面的溫室花園。
這裡有數盞燈光照明,像是點綴夜色的繁星。
「我們倆這樣像不像偷吃的小老鼠,」兩個人找了個角落的長椅,宋南春吃了一大口蛋糕後,突發奇想。
對比她那可以壓低的嗓音,確實偷感十足。
許逸本來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看宋南春這個樣子便覺得有點可愛,學她放低聲音。
「不會有人過來。」
「那你怎麼不吃?」宋南春是真的餓了。
午飯過後就沒吃東西,剛剛本想結束完應酬就吃點的,奈何現場根本無人在吃,都是端著個酒杯四處溜達,要是一旦跟誰碰上眼神了,逃不掉的就是一口酒。
「現在我肚子裡面一半以上全是酒水。」
還好自己酒量好,不然這會早就醉得不成人形了。
「等回家我給你煮醒酒湯。」許逸依舊滴酒未沾,眼神清明。
一來他的身份大家都知道,無人在意。
李孚倒是過來陪他聊了一會兒,要喝酒的時候被許逸拒絕了,說是待會要開車帶宋南春回家。
「嘖,兄弟,你絕對是我認識南姐這麼久,她身邊對她最好的,看好你!」
說完也不管許逸什麼表情,晃著酒杯就找別人聊天去了。
這會兒許逸的腦海里突然蹦起來這句話,他微微抬眸,看著宋南春說:
「你在國外的時候,有遇到喜歡的人嗎?」
宋南春眨巴了兩下眼睛,嘴裡還吃著東西,囫圇道:「那要看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怕真話讓人傷心,又不屑假話不走心。
見許逸沉默,宋南春卻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入戲太深了哦,許醫生。」
男人抿了抿唇,垂下眸子。
……
「啪!」
「你這個蠢貨!」
年會結束後,宋志業一家人剛進家門,他就已經把巴掌甩宋南雅臉上了。
宋夫人也有些埋怨:「南雅,你今天做的真的不對。」
「你爸爸當初為了讓你進公司,跟那些股東廢了多少口舌他們才答應。」
「你今天不僅讓宋南春進公司,還直接就是業務部副總經理,她一進南山哪還有你的位置?」
「我跟你爸這麼多年的籌謀都要打水漂!」
宋南雅的右臉高高腫起,可見宋志業下手之狠。
「我說過,該是南春的我不會要。」她的眼眶通紅,聲音依舊堅定。
宋志業氣得指著她的手都在顫抖:「你不要,你在這大方給誰看?你以為宋南春不會收回我手裡的股票嗎?」
「還真以為你們能當好姐妹?笑話!」
「一旦讓宋南春拿到南山,我們全家都要完!」
宋志業甩開宋夫人的手,快步上樓回到書房。
但在撥通那個電話的前一秒,他又冷靜下來。
「不行……現在如果做就太明顯了。」
他緊緊捏著手機,眼中滿是狠厲之色。
樓下宋南雅還在與宋夫人爭執,她不知道宋夫人心中的慌亂,不可宣之於口的恐懼。
「啪——」
「媽,連您也打我?」宋南雅不可置信。
宋夫人卻扭頭不看她,「你最近確實越來越不聽話,以後不要自作聰明。」
宋南雅根本無心聽這些,她只知道自己最愛的媽媽竟然會對她動手。
滿腔的委屈溢出眼眶,終於忍不住轉身跑了出去。
「南雅……」
「讓她滾出去,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