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跟你的關係不一般。」
「春春,我可以什麼都不問,你不要走……」
「許逸,在你眼中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宋南春掙脫開他的手,她仰頭深吸了一口氣。
「上次在門口碰到江承載,你誤會我理解,但後來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跟他不可能,並且我進南山之前的一切行為都是故意的,我是不是跟你說過?」
她站在門口,許逸的背靠在門板上堵著門,總是冷靜克制的男人此時卻像個無賴的孩子。
「我知道……」
宋南春打斷他繼續道:「你如果有什麼懷疑,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直接問我,還是你覺得我會像騙其他男人一樣跟你也是逢場作戲?」
許逸臉色蒼白,頭用力地搖了搖,他想伸手去握宋南春的手,卻被對方避開。
「之前在別墅時,有看到一張你和他的合照。」
沙啞的聲音緩慢地說出口,今天看到渠景明的第一眼,他就想起了那張照片。
國外白雪紛飛的街道窗景,獨具西方長相的帥氣男孩和笑容明媚的亞洲女孩,他們坐在餐廳里似乎是被人意外拍下的這張照片。
許逸並不知道他們曾經有什麼樣的故事,照片中的兩人也沒有過分的親密接觸,但……宋南春的家中幾乎沒有相冊和照片,這是唯一一張被她保存完好的。
所以渠景明對宋南春來說絕對有著不一樣的意義,晚上吃飯時他也看得出來,渠景明對宋南春可以說了如指掌,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聊天中也是一直在挑宋南春感興趣的說。
許逸知道宋南春不會騙自己,所以至少現在兩人真的只是普通的合作關係。
可同為男人,他又怎麼看不出來渠景明的暗示和對他的敵意呢。
許逸一直在讓自己冷靜,他不敢去想,也不能接受再次失去宋南春的痛苦。
所以他將宋南春帶回家,只要待在自己身邊,他一定可以留住她。
是的,即便總是能洞察人心的心理專家,也在面對自己在乎的人時,會失去思考地手足無措。
「總之,我不會放你去找他。」
他用力地抱住宋南春,彎腰將腦袋擠進女孩的脖頸。
「……所以你要變成樹袋熊?」
宋南春看著身上大型的掛件,深感無奈。
「那張照片對我的確意義特殊,是我和渠景明參加比賽勝利後去餐廳吃飯,被一個流浪攝影師拍下的。」
「至少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跟渠景明在一起。」
感受到許逸的手臂瞬間收緊,宋南春摸了摸他的腦袋。
「許逸,有些時候分開太久……總會有些意料之外的人出現。」
他忽然抬頭,兩人硬生生地調換了位置。
宋南春被他落在門後與他的懷抱之中,小臂的青筋暴起,他無法冷靜。
「我說過,我不想知道這些。」
他以絕對強勢的姿態抬起女孩的下巴,這一次沒有了眼鏡的阻擋,男人的攻勢也越發猛烈。
從始至終,他的左手一直放在門板和女孩的後背之間。
似乎是為了留下自己的烙印,又像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大腦去思考,口腔中的溫度快速升高,仿佛雙軍交戰時激烈的場景般……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的神情不再如往日的清明,反而暗沉沉地,如同幽幽火星般要將懷中的女孩吞噬。
而宋南春瞬間脫力趴在許逸懷中,她的耳朵可以清晰地聽到對方心臟加速的跳動聲。
或許還有一道聲音,那是來自自己的心。
……
許逸對渠景明的事過於抗拒,宋南春只好暫時不再堅持,總歸以後渠景明只是個普通的合作對象。
可另一邊,當渠景明回去才得知許逸就是宋南春回國後窮追不捨的那個男人時,他當場就砸了手機。
「就那個小白臉?」
「南春到底看上他哪一點?他有哪一點比得過我!」
不僅僅是手機,剛剛軟裝結束後的新房陳設被他全部砸毀,淚水和鮮血從他身體裡流出,他卻仿若未聞,只在瘋狂地發泄自己的情緒。
第二天助理一開門還以為家裡被搶劫了,而自己的老闆就躺在一堆廢墟中間,旁邊還有一地的空酒瓶。
「總裁,您……還好吧?」
助理也不知道說什麼能安慰到自己老闆。
「要不,要不咱們不跟南山合作了,宋小姐說不定會因為這個原因回來呢?」
渠景明從廢墟中爬起來,冷冷地看了眼他。
助理立馬低頭,「抱歉,總裁。」
他去浴室洗了澡換好衣服,臨走時讓助理找人把家裡打掃乾淨。
「我今天有事,你去南山把合同簽好,不許加任何額外條款,南春想要什麼就給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