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二話不說就開吃,直到他喝完了大半碗粥,也吃了一個半的花卷之後,他總算是緩了過來,喝了一口果泥,整個人都懵了一樣地靠在椅背上。
祁峰:「現在還不到九點……但我今天早上,可能已經跑了一萬米了……」
說著這句話,祁峰自己都笑出來了:「現在拿著花卷我都覺得累。」
徐起新:「那也還是不到在馬競踢一場比賽的場均距離。」
在視線碰上之後,兩人都笑出聲來。
祁峰又咬起了花卷:「但我可是餓著肚子跑的。」
這時有人敲了敲他們這間屋子的門,那是徐起新帶在身邊的那位助理,他姓鄒,看起來才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做起事來卻已經是有條有理的了。
鄒助理:「廚房另加的兩個菜好了。」
說著,年輕的助理還對之前自己已經久聞大名的祁峰笑了笑。
這還是祁峰第一次見到徐起新的助理,愣了愣之後也對人笑了一下。
廚房新加的兩個菜是紅燒牛腩面和豆豉蒸排骨。
在起床辛苦訓練了四個多小時之後,看到這些的祁峰眼睛都亮了。
但隨即,他又會疑惑到底有幾個人要和他們一起吃早餐。
徐起新也有些頭疼:「我其實已經吃過早餐了,擔心你餓得厲害會吃不飽,就讓他們備了兩人份的早飯。沒想到他們每樣都準備了兩人份。」
祁峰:「那你就和我一起吃唄,我們可以的!」
最後,徐起新把這些早餐也分給了在外頭的助理一些,他自己則只是微微動了動筷子,和祁峰在這間小會客廳里聊起天來。
兩人明明昨天還一起吃了晚飯,在過了一宿之後,經歷了又一次人生變化的祁峰就又有了許多想要和對方說的話語。
「我的新室友里有一個叫向陽的,原來是U17國青隊的,但現在還沒接著被U18徵召。你知道19歲以下的國家隊,從U15開始,人員的變動就一直挺小的了。
「同一年生的人,從小踢到大,幾乎都是這麼些人。我懷疑他和丁教練之間有矛盾。」
「這麼一說起來……我和丁教練都好久沒聯繫了,他也不知道我又重新踢球了。一想到之後他們可能會發現我,我就覺得想……想跑。」
他和徐起新說起了自己的新室友,也斷斷續續地說起了他在今早起來之後給自己加的訓練。
「剛開始的時候外面還完全就是黑的,雖然月亮還挺亮的,但我實在是不敢在球場裡練盤球。我對那塊球場又不熟,怕一腳踩進洞裡,『啪』,斷了腿。」
「我也好久都沒跑過不需要爬坡的五六公里了。之前我早起跑的時候,都是上上下下的……」
由於早上的訓練強度過大,那二十個負重伏地挺身也是大到可怕的強度,祁峰拿著筷子的動作基本就是顫顫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