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教練對記者說,他可能會更喜歡有馬競青訓背景的小球員。因為馬競青訓出品,在賽場上一般會有不錯的服從性,體能也相對更好一些。」
祁峰:「後來丁教練就徵召了你,沒召向陽?」
許堰:「對。因為丁教練對於國青隊員就只有這兩個要求。」
祁峰:「在賽場上有服從性,體能好。」
許堰:「是這樣。但是丁帥覺得向陽的個性過於叛逆,很可能會在比賽的關鍵節點不聽指揮。結果向陽果然在未被徵召的國家隊訓練日之後就染了頭髮。他把頭髮染成了紅色。亮紅色。」
祁峰:「那還是藍紫色好一點……」
許堰:「但他之前還染過灰綠色,粉棕色,總之挺多的。」
祁峰:「……」
許堰:「但那已經是之後的事了。在向陽染了紅頭髮以後,丁帥就徹底不去關注他了,而且丁教練還把向陽在國青隊的10號球衣給了我。向陽就把我拉黑了。」
慘,許堰慘。
聽到這些之後,祁峰的心裡就只有這四個大字。
他們快要繞著酒店走了一圈了,許堰看到不遠處的酒店大門,便停下腳步來。
他說:「祁峰,在國家隊訓練日的時候,丁教練曾經不止一次和我們提起過戚繼光和他的鴛鴦陣法。」
祁峰幾乎是一聽到這兩個關鍵要素,就立馬明白了丁承缽的執教路線,也知道了他為何一定要在向陽的身上抓著這麼一件小事不放了。
可看著祁峰說出了這些的許堰卻對他的反應感到十分驚訝,甚至是驚喜。
許堰:「你知道?」
祁峰:「知道。沒有府兵制,戚繼光抗擊倭寇的時候,兵源的質量也都很糟糕,都是農民。他沒法改變這種現狀,就想出了鴛鴦陣法。
「通過這種陣法,即使他手底下只有單兵能力完全不行的農民,他也可以讓這些人在接受了簡單的重複訓練後,憑藉幾個招式和恰當的指揮就擊敗比自己強大很多的敵人。」
祁峰把這件事說得實在是太清楚了,因而許堰便會疑惑起來:「丁教練以前也跟你說過?」
「沒有。」祁峰先是仔細回憶了一番,而後才說道:「應該是上歷史課的時候,老師讓我們在課外拓展一下,寫了作文,又把班上同學寫的點都匯總了一下。」
許堰帶著說不出的羨慕說道:「差點忘了,你還是嘉陵一中的學生。省重點高中真的很不一樣。」
「嗯……謝謝。」祁峰含糊地應了下來,並自動省略了那句:其實這也不是高中才學的。
許堰:「丁教練說,國內小球員的基本功不行是普遍的事實。訓練的時候可能還行,一上場踢強隊,可能幹脆就都不會踢球了。所以他不求等到三五個天才新秀,只求練成他的『鴛鴦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