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時候便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並不會因為她的存在而有言語上的為難或者是陰陽怪氣。
利落大方的提出請求,也會幹脆果斷的對他們的關系視而不見。
這樣的女人,別說安沁喜歡,連她也很喜歡。
「你好好想想,媽媽說的對不對,感情都是可以培養的,悅悅我們也見過好幾次,是個好閨女,有些事情不好處理,你就試著了解了解她,你沒有了解過怎麼會知道她不適合你?」
安沁聲線語重心長,很自然地往岑悅身上靠,又略帶著試探之意。
而裴溪從中間得出的結論是,周嶼淮今天回家,家裡應該有談過岑悅的事情。
安沁說得很對,他們只是沒有了解過而已。
當初他們在一起不也是從同學開始了解的嗎?
如果她沒有跟周嶼淮在一起,也不會知道對方到底適不適合他,年少的愛戀如風煙,握不住抓不著。
如果他們沒有重逢。
岑悅才應該是主角才對。
裴溪越想心理會越難受,但只是想,緣分這東西說不準的,摸不透的。
有就有,沒有就算了。
周嶼淮視線凝著,回神默不作聲。
黑暗下他的眉梢染著手機燈光,變得亦常柔和,他瞳孔每動一下,都被裴溪看得清清楚楚。
他為什麼不說話?
真的在考慮?
裴溪心頭的酸楚越來越強,手勾上周嶼淮的脖子吻了上去。
在這個動作的攻勢下,她明顯感覺到對方胸膛起伏的呼吸,又在細細碎碎的電話聲中克制了下來。
「你怎麼想的?」安沁在最後問道。
裴溪也放開他,和他在微光下眼神輕輕觸碰著,看著周嶼淮眼裡染著的蘊火,被漆黑的瞳孔越陷越深,最後形成一道吸力緊緊裹著她。
「舟舟,你在聽嗎?」
安沁又問一次。
「沒想法,先不說了,媽。」
周嶼淮聲線始終穩在一條線上,在安沁妥協語氣傳來以後,電話忽地掛斷了。
房間頓時好似安靜了許多,只有對視中的呼吸聲、心跳聲,扯著兩人的神經一步步靠近。
「不是你讓我接電話?怎麼醋成這樣?」
周嶼淮調笑,一語道破她所有的心思。
裴溪被戳破心思後,移開神,頭輕往左側轉了一下。
她問道:「你剛剛在想什麼?」
「你覺得呢?」
周嶼淮將她頭掰正,讓她看著自己。
這一捏,臉頰的肉輕擠到了一塊,裴溪眉頭輕皺,伸手將他手打開。
「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周嶼淮聽笑了,清了清嗓子說:「如果你不知道,那你就想想,我為什麼開免提。」
他一邊說,手捏住裴溪下巴。
裴溪真的有在認真想,她眼睛眯著,從對碰的視線里找答案。
約莫幾秒過後,她語調上揚:「我知道了。」
周嶼淮雙眉輕揚等她的答案,期待感拉滿。
「你為了看我吃醋。」
周嶼淮的臉順勢就垮了下去,倒吸一口氣,眉梢上稍有些不太愉快的韻味,眸子里的慍色隱隱。
轉過來時,面色無奈,輕笑故意說:「是,我為了看你吃醋,我就這點惡趣味。」
「你怎麼這樣?」裴溪質問。
「我就這樣,誰讓你腦子笨的。」
周嶼淮語調並不強勢,往前靠吻了上去。
剛觸碰上,眸子里的乾燥被如被點著了,氣息變得有起伏,重呼吸緩緩在曖昧的氛圍里炸開。
裴溪被滯悶感填滿,在此起彼伏的呼吸里含糊不清問他:「所以是為什麼?」
「自己想。」周嶼淮有回應。
回完了深度壓住她的呼吸聲,掌紋像是承接著冰天雪地的陽光,順著山岩慢慢移動,呼吸如濕悶的清風裹住燥熱。
裴溪小口喘著氣,喉間溢出一絲音。
電流順著山道往上,從頂端一直蔓延到整座山坡,直到雪山被碾壓的紅梅遇上強風吸力,方才聽到了孤鳥騰起一聲脆音,戛然而止,嗚咽聲斷在中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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