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性差的孩子在這堂課上放飛自我的心態會大大增加,因此這門學科的年級平均分總是很低。
陸祁站她面前說:「裴溪,你要不然跟老師說一聲換回來。」
裴溪收著書包,她和周嶼淮做同桌的日子還算是平靜。
還沒等她說話, 周嶼淮輕抬眼皮看了一眼陸祁,眸底閃過一絲淡漠。
這個眼神堵住了陸祁下面要說的話,陸祁改口:「行, 某人看樣子捨不得你。」
「哈?」裴溪什麼也沒看到。
「沒什麼。」陸祁抬了抬下巴, 「你們寒假上哪個補習班?」
那一年校外很多補習班。
上補習班的學生也很多,提前預習下學期的課程, 學習抓得很緊。
「還是暑假上的, 楊老師那兒。」裴溪早早就報名了,很多同學都上, 沒有她總覺得不太合群。
周嶼淮收拾好了東西起身。
「我也在那兒。」
他們並沒有提前商量,就是無意中湊到了一起, 這種東西就好像是緣分。
出校門後,安沁讓來接周嶼淮的司機早早等在校門口,說是安沁安排的,實際上也是老爺子調來照顧周嶼淮的。
周嶼淮鑽進車裡後,司機在後置鏡里看他:「少爺,先生和太太回了北海。」
周嶼淮擰水杯的手頓了頓,眉間還是淡漠:「什麼時候走的?」
「今天一早。」
看來這個決定並不是臨時的,只是沒有通知他。這不重要,周嶼淮內心並沒什麼特別的波動。
仰頭喝水,溫水掩蓋了些寒。
南城的冬日濕冷得厲害,厚雲壓過樓頂,地面也起了一層潮。
周嶼淮收了眼神低頭看課本,正好與車窗外的裴溪視線錯開,那時候的他並不知道,裴溪正被兩個西裝男攔下。
南城氣了大風,裴溪厚校服里穿著一件薄羽絨,拉鏈正拉到了一半。
來者擋住迎面飄來的寒風,裴溪看著熟悉的人,淡定的目光里有一絲異動。
張垣一年四季都穿著正式,寸頭在冬季顯得精神,不過消瘦的面部又透出些孱弱,嘴唇被凍得泛白,干到起皮。
「我送你。」張垣沒有想要為難她的意思,車靠邊停著。
一般張垣找她,大概率是又有新的線索了,過幾天正好是裴爸的忌日。
裴溪朝他身後看,回:「不用。」
正當她要繞開張垣時,面前一道陰影罩住她,裴溪抬眸望著。
「這是我的工作。」張垣說,「上車吧,還有些事情需要問你。」
裴溪差不多忘了張垣這是第幾次找她了,基本每一次都是因為同一件事。
「張先生,我跟你不認識。」裴溪目不斜視強調,「你要問的之前不是已經問過了嗎?」
那時候裴溪不算膽子小,第一次見張垣的時候她是緊張的,後來頻繁找她做調查,她漸漸就習慣了。
張垣這個人特別難纏,總是揪著同一個問題反覆詢問。
放學時間段,四周來往的學生很多。
此處離著公交站不遠。
張垣左右側首看看,呼出一口氣說:「聽說宋離女士前幾天到家裡找你,被你趕出去了?」
「是聽說,還是看見了?」
裴溪立馬接上。
她顯得不太禮貌,但有的時候又不需要禮貌,張垣總是冒昧的過來找她,其實就已經很不尊重她。
有幾個同班同學路過,朝著她張望。說閒話,都是會有的,裴溪也不是沒有聽到過。
他們站在這兒僵持著,既不像是親戚也不像是朋友,久而久之總有些流言蜚語傳出來。
張垣和旁邊的男子對視一眼,對她的話置之不理。
「所以我們能知道嗎?是因為什麼?」
「不能,這是我的私事。」
裴溪果斷拒絕,沒有一點客氣。
張垣那時候還很有耐心,只是輕微談了一口氣:「裴溪,你還沒有成年,各方面思想都不成熟,沒到定性的時候,所以很容易被別人的話左右。」
裴溪沒聽,這種大道理張垣也不是第一次跟她說了,聽多了心臟是會麻痹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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