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東西其實不記得了,能想起來的都是一些印象比較深刻的記憶。
陸祁在廟會外的巷邊等了一陣,看到周嶼淮從車上下來,慢悠悠地走過來,他抱怨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遲到。」
「過年有點堵車。」周嶼淮往他身後看一眼,「過年還出來逛?」
「跟你敘敘舊,你每年有幾天休息時間?」陸祁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裡面走。
周嶼淮很平靜地看了一眼這條熟悉的街:「敘舊你跟我來這兒?」
他雖是問,但步子還是跟著往裡面走。
這條街兩邊都是賣小吃和年畫的,小時候能看到的那些有年味的小玩具這里都有,頂上是紅燈籠,一直延申到街尾,每個燈籠上都有燈謎。
陸祁說:「南城還有什麼地方是我們沒去過的嗎?你要是喜歡跟我在茶樓乾瞪眼,咱們先走就去。」
周嶼淮也不說話了,手放進衣兜,他們的個子在這條街走著很顯眼,過年的廟會人又多,竄來竄去的,周嶼淮的白色羽絨服不知道從哪兒沾上了些油漬。
陸祁問:「裴溪呢?」
「在家休息,還有些工作沒做完。」周嶼淮認真回著,腳停在了賣糖人的地方。
「你不是說想單獨跟我聚聚,我就沒叫她。」周嶼淮在看手藝人畫糖人。
「你要吃我買給你。」
周嶼淮平靜轉過去:「我不要。」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他們初中那會兒在過年前後也來過這里,當時陸祁想要某個攤位的紀念品身上的錢用光了,周嶼淮就用壓歲錢買了一個給他。
又停在賣紀念品的攤位上時,陸祁拿錢買了一個,今年的紀念品是瓷娃娃,陸祁挑了一個最丑的。
「拿著。」他塞給周嶼淮。
周嶼淮看著手心的東西,也沒說不要,放進了衣兜:「謝了。」
「擺你辦公室桌上。」
周嶼淮一聽,問他:「那年我給你買的銀牌你怎麼不掛脖子上?」
「能一樣?」陸祁問,「你就買過這一樣體面的,你還要求我掛脖子上?」
他們互相說話懟著,跟小時候差不多,不過那時候周嶼淮話很少,所以往往陸祁嘴賤的時候就讓著他。
從廟會出來以後,陸祁帶他去吃南城的特色雞湯麵,位置選擇的離學校近的那家。
以前高中的時候在這兒吃過。
先走吃味道上稍微有點變化,陸祁加了兩把蔥花,坐他對面。
天氣冷,老闆娘說要不是因為今年不老家過年,這幾天是不會開門的。
學校附近過年做的生意,都是宏陽中學畢業後去了外地的孩子,都想著這一口。
陸祁把蔥花碗給周嶼淮:「你要不要?」
「不要。」周嶼淮拌著面。
陸祁手腕停頓了一下,也沒說什麼,愣愣地將碗擱下。
老闆娘說:「宏陽中學畢業的那個孩子,現在成了大明星的那個,今兒早上還來吃麵了。」
「哪個明星?」陸祁笑,「生意好啊,阿姨。」
「平時生意好點,最近來的都是大人了,以前看你們的時候還都是小孩。」阿姨煮好了,給陸祁端面前。
陸祁打趣說:「再過幾年等我們老了,來吃麵的都是中年男人了。」
老闆娘也跟著笑。
周嶼淮已經在吃了,陸祁問他還是不是以前的那個味兒,周嶼淮忘得差不多了,就回他差不多。
陸祁拌著面,加蔥時問:「你以前不是吃蔥嗎?怎麼戒了?」
「有時候,我怕我自己會忘了裴溪不吃蔥,所以我乾脆也就不吃了。」
大概這就是他和周嶼淮的區別。
在之前,陸祁是沒有發現的,但今天他似乎找到了原因,和周嶼淮比較他輸在了哪兒。
吃過面以後,天還沒黑。
陸祁在車上拿了裝備帶他進了學校籃球場,宏陽中學採用的開放式管理,外校的學生在放假期間能進學校參觀。
陸祁跟門口保安打了招呼,然後和周嶼淮在內館更衣室換的球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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