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鑰嚇了一大跳,大喊出聲:「柯禮?柯禮?你別嚇我!」
她拍他臉,他昏迷。姚鑰摸摸索索地解開他襯衫,一寸一寸地順著按他的胸部看是不是到肺里去了;還掰開嘴往裡看,怎麼也瞧不見那球被他吞到哪裡去了。這麼大個球他都能吞,瘋了嗎?
姚鑰最後抓起手機顫抖地打電話,剛撥了一個數字,手便被柯禮按住。
柯禮看女孩嚇得眼角全是淚,一臉驚恐,這才伸出手。那球還在手心兒里。壓根兒就沒有塞到嘴裡去。
姚鑰嚇得後勁兒上來,大聲哭道:「柯禮你有病吧!」 使勁推他打他。
柯禮躺在地上笑得轟隆隆。他還把眼鏡摘掉,揉了揉鼻樑,繼續笑。
姚鑰用手一下一下抹眼淚。柯禮碰了她手指一下,被她躲開。姚鑰把臉埋在膝蓋里。
男人無奈道:「和你說過了,犬族很難死的。就是被剖開喉嚨都死不了。也就你信了。」
姚鑰抽噎著說:「我當然會信啊!因為人類不一樣,人類的壽命很短,而且生命脆弱。一不留神就會受到傷害。所以我會當真的!這種事拿來開玩笑,你有病啊。為了一個球至於嗎?我不跟你要回來還不行嗎?」
柯禮拉她袖子:「別哭啦,你看你,是不是不打嗝了?我這方法管用不?」
姚鑰哪裡還記得打嗝的事,她只覺得意識在慢慢抽離,頭越來越痛。
柯禮輕輕撥她,只見姑娘頭一歪,直接倒在柯禮的胸膛上暈了過去。
柯禮心頭一跳。姚鑰半天沒響動,「餵?」 他晃她肩膀。女人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被動地隨著他推而動,不推就不動。不像是裝的。
柯禮一下子急了,起身要抱她。結果手觸到女人的後腰,隔著衣服那裡一片濡濕。
他輕輕撩起她的襯衣一看,是之前打又鬼時爪子留下傷口的地方。
那裡的傷口非但沒有快痊癒了,還細細密密地長出了類似蘑菇樣的黑色肉芽。
這些肉芽就像有生命一樣,探出那道細長的口子,在興奮地吞噬著她傷口周圍的血肉。傷口也隨之一張一張,就像黑色的大嘴,和姚鑰白皙的膚色形成可怖的對比。
不僅如此,那裡散發著比尋常還要濃郁上好幾十倍的牛骨味道,是只有犬族能聞到的誘人香味。這味道在柯禮聞來,與其說是香甜誘人,不如說是魔鬼的味道,說不出的詭異。
姚鑰眉頭緊鎖,昏迷不醒。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後面的傷口正在吞噬自己的生命活力。
柯禮神色一凜,抱起她大步走出門去。
第31章 初代根巫的實用菜譜(七)
姚鑰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但就是醒不來。
夢裡的天就是個黑灰色的罩子,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總之朦朦朧朧的,十分壓抑。空氣黏著,還有一股腥臭,令人喘不過氣。
她在霧氣昭昭中獨自一人走啊走,渾身又疼又酸,也不知道終點是哪裡。
走著走著,她看見一座橋。土土的路延伸出來的一座木橋,橋下是片大湖。是她老家的外婆橋,她認識的。
是回家了嗎?要見到外婆了嗎?那她一定要和外婆說,你的包裹寄錯地址啦。你的搖搖又丟了工作,這次的她依舊覺得自己並沒做錯什麼。她老老實實按照外婆教的那樣做人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好想抱著外婆哭上一哭,然後安安靜靜在自家的小板凳上吃一碗麵,加很多很多澆頭。
於是姚鑰快步跑上橋,這橋並不長,可她光是跑到橋中央就花了好久好久的時間。
然後她看見了一個婆婆。這個婆婆在一下一下地往湖裡扔紅色的球。她有一隻小土狗,那隻小土狗一次又一次地跳進湖裡把球叼回來。等等,這個場景好熟悉。這個婆婆也好熟悉。她和她的小狗。
姚鑰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猶豫地站在一旁。那婆婆轉過身來,手心兒朝上將球遞過來給她:「你要球是嗎?這個給你。」
姚鑰定睛一看,手心兒里的根本不是什麼球,而是血紅色的心臟。而那隻乖巧的小土狗也瞬間變大,渾身的皮毛在剝落,露出血肉筋脈,而且還往外蹦著蠕蟲一樣的血滴。那些血滴直往她的腰裡鑽。
還不等姚鑰反應,那隻巨大的血獸便跳上來,壓住了她……
姚鑰睜開眼睛,心臟疾速地砰砰跳,一聲尖叫啞在喉嚨里。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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