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旖旎浮動,是涌動於身體中的潮汐,意識沉浮,如湍急水流間的一葉扁舟。
膚如凝脂的雙腿纏上了勁瘦的腰肢,溫度微涼似蛇,是燥熱之中的難得的清涼。
她丟了魂。
他卸了甲。
極盡瘋狂之餘,桑邇殘存著一絲清明——
「啪嗒」
淚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落在了周明禮分明而堅硬的腹肌之上,又順著爆筋的血管滑下,最終隱匿不見。
許是因為她的眼淚太涼,周明禮的動作頓挫了半秒。
桑邇微怔。
她擰起蛾眉,道:「別停。」
她不能停止耽溺,因為她沒有勇氣去面對荒唐的自己。
周明禮不語,掀動長眸,幽幽地凝視著她。
他面無表情,身下卻變本加厲地橫衝直撞。
她不需要憐惜,那他便如她所願。
桑邇緊緊地抱住他,指甲嵌入了他的皮肉。
終於,她精疲力竭,昏死過去。
天光漸亮。
桑邇甦醒的時候,旁邊的床鋪已經空了。
她以為身上會很狼狽,卻意外地感到清爽,只是那酸痛的感覺比第一次要強烈很多。
她摸索了好久,才找到合適的姿勢,支起了自己的身體。
窗外,路燈還未熄滅,昏黃的光暈與漸亮的天色交織,有種冷淒的美感。
不經意間,她的餘光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輪廓。
樓下停著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周明禮倚靠在車邊,低垂著頭,單腿微屈站立,肩膀雖然寬闊而平直,但身上只披著一件夾克,在這樣的冬日的清晨里,還是略顯單薄。
桑邇遲疑片刻,還是裹上大衣,走了出去。
許是感受到了什麼,周明禮緩緩抬眸。
晨霧漸散,桑邇慢慢地向他走來。
她揚起臉,凌亂的碎發拂過瓷白的面頰,精緻的像是個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昨晚答應的事,你別忘了。」
周明禮道:「今天去做精神鑑定,拿到結果就申請變更你姐姐的監護人。」
桑邇很滿意。
經歷這麼多波折,目的總算達到。
只是,這是以她的自由為代價的。
「我要見她。」
周明禮沒有回話,直接拉開了車門。
桑邇會意,坐了進去。
這時,她才發現,車邊有許多點燃後即刻熄滅的香菸,明明還剩下老長一條,卻被擰皺,丟棄在地上。
她默默抬眼,看向了周明禮。
不過周明禮並未注意到,只是背過身,走向了主駕的位置。
桑邇回到了她原來住的那間公寓,順利地見到了桑愈。
桑愈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桑邇好久沒有回來,氣得又撅起了嘴。
還好這幾天利奧一直陪著她,讓她也沒有那麼孤獨。
桑邇也不管桑愈消沒消氣,直接摟住了她,輕聲念叨:「愈愈,我好想你。」
她倆待了好一會兒,桑邇才和周明禮去指定的機構做了精神鑑定。
結束之後,周明禮將桑邇送回家,可是在小區門口卻轉了個彎,拐進了對面的小區。
桑邇不解:「你開錯了。」
周明禮卻說:「沒錯。從今天開始,你和我一起住這裡。」
桑邇果斷拒絕:「我不要。」
周明禮慢吞吞地給出了其他選項:「離這裡更遠的地方我還有兩棟別墅,你自己挑吧。」
桑邇道:「我要和愈愈住。」
周明禮道:「也行,如果你想我們晚上辦事的聲音被她聽到的話。」
桑邇雙頰一熱,道:「你在說什麼!」
周明禮睨了她一眼,道:「你不會以為昨天那一次就夠了吧?」
桑邇滯頓半秒,腦中閃過一些不適合在光天化日之下回憶的片段。
她錯開視線,問:「那要多少次你才夠?」
周明禮輕描淡寫道:「等我膩了為止。」
桑邇:「……」
不過她還是妥協了。
她潛意識裡總有種感覺,威脅還沒有結束,她在哪,哪裡就會有危險。
她不想把桑愈也牽扯進來,暫時的遠離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況且這兩個小區就是街對面,平常走動也方便。
新「家」的房型不算大,但兩個人住的話,空間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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