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的夫妻,實際上的炮友,卻又有個孩子橫在中間。
她好像也漸漸能理解周明禮為什麼那麼希望她打掉孩子了。
因為剪不斷、理還亂,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把所有都進行清算。
但是,她是真的捨不得。
不僅僅是孩子,也有時不時冒出的奇怪而縹緲的心緒。
有時候她甚至會懷疑是不是自己換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不然為什麼會在某些時刻無端滋生出一些荒唐的念頭?
春節假期很快過去,復工的第一天,桑邇就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她的精神鑑定申請通過了。
從現在起,她就是個在法律意義上被認證的有自主能力的成年個體了。
收到結果後,她似乎是找到了一個有力的理由,第一時間就給周明禮發去了信息。
內容很簡單,是一張鑑定結果的照片,附言,收到了,謝謝。
她明白,一般流程都要15個工作日,而且恰好遇上過節,政府都休假不工作,如果裡面不是有周明禮插手,絕不可能這麼快就拿到鑑定結果。
過了一會兒,周明禮回覆:【修改桑愈監護人的事情我已經和民政部門的人溝通過了,隨時可以去辦。】
桑邇很是激動,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我們可以現在就去辦嗎?」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道:「可以。」
半小時後,周明禮的車到了。
和往常不同,今天罕見地是周明禮親自開車。
可能是心情好吧,桑邇坐進副駕後,主動和他打招呼:「復工第一天,恭喜發財哦。」
周明禮晃了她一眼,忽然伸手,從中控台的儲物格里拿出一沓紅包,塞給了她。
桑邇本來只是逗逗他,完全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有點兒驚訝:「你還真準備紅包啦!」
周明禮悠悠道:「你不是很喜歡討彩頭嗎?」
桑邇頓了會兒。
片刻後,她才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麼。
那是領證那天她和他說的話。
她笑了,「我那是說你的下屬們和你討彩頭,沒說我要找你討呀。」
周明禮略微挑眉,向她動了動手指:「那還回來。」
桑邇不肯:「哪有把給出去的彩頭要回去的……」
可話剛說一半,她就停住了。
周明禮的手上繞著白色的繃帶,包住了整個掌心與手背。
桑邇斟酌了好一會兒,才猶疑著開口:「是給我弄傷的嗎?」
「不是。」周明禮輕描淡寫。
他抬起另一隻手,擺了一下,道,「這裡才是。」
桑邇望去,只見他寬厚的掌心中確實有一道不深不淺的疤痕,很長,幾乎貫穿整個手掌。
「哦。」她撇過臉去,乾巴巴地應道。
「那你這繃帶,是又強迫哪個姑娘了?」
周明禮蹙了蹙眉毛:「什麼?」
桑邇道:「利奧告訴我的,你這幾天都住在會所。」
周明禮瞭然,他抬了抬下巴,語氣不太正經:「見不到我你不應該很開心嗎?還是說,你想我了?」
桑邇翻了個白眼:「你看我像是想你的樣子嗎?」
周明禮意有所指:「心裡不想,不代表身體不想。」
桑邇雙頰一熱。
她擰著眉,盡力掩飾自己的心口不一:「身體也不想。」
她也是個俗人,那晚的感受確實不差,她甚至有點兒食髓知味的意思。
不然在車裡,她也不會那麼「聽話」。
周明禮沒再捉弄她。
他踩下油門,向目的地出發。
車開出去一段後,他忽然再度輕啟薄唇:「我只有過一個女人。」
桑邇微怔,下意識地望向了他。
周明禮靠著椅背,姿態鬆散,目視前方,單手抹動方向盤,道:「只有你一個。」
桑邇心中似有一股驛動輕敲鈴鐺,餘震裊裊,如水波紋般在胸腔之中漫開。
她偏過臉,看向窗外,小聲嘀咕:「我又不在意。」
在周明禮的幫助下,變更監護人的事情很快就有了著落,工作人員告訴桑邇,一個月內就會有通知。
那塊長久懸停於桑邇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她的喜悅溢於言表,喃喃道:「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不想,周明禮竟也應道:「是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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