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套子,勉強給他戴上,卻發現套的長度太短,根本罩不全,並且勒得很緊。
她略帶疑惑地瞥了一眼包裝袋。
XXXL,她想不到還有比這個更大的碼數了。
桑邇愣了,語氣充滿懷疑:「你……不止18厘米?」
周明禮反倒覺得奇怪,反問:「誰量這玩意兒?」
桑邇:「……」
她好像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懷孕了。
這根本就……起不到保護措施啊。
周明禮見她低著眼睛發呆,冷笑一聲,道:「長不長的,能頂爽你不就夠了?」
桑邇抬眸晃了他一眼,又快速移開視線,輕聲說:「你這次……輕一點。」
「醫生說了,懷孕前三個月,不宜同房,容易流產。」
周明禮聞言,忽然停住了動作。
桑邇等了許久,預想中的狂風暴雨居然沒有襲來,忍不住再次仰臉,看向了他。
「怎麼了?」
周明禮純黑的眼底浮動著不明的情緒,滯頓片刻,他忽然問:「你喜歡我嗎?」
桑邇不假思索:「我對你厭惡至極。」
周明禮眉宇間染上不解:「那你為什麼還要留著這個孩子?」
這下換桑邇頓住了。
她沒有料到他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良久,她忽然像是放棄了一般,低下了頭,道:「因為ta和我一樣,都不想死。」
車內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桑邇道:「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是被撿來的吧?爸爸後來告訴我,我之所以能被撿走,是因為那個寂靜的雪天裡,只有我哭得好大聲。」
她稍稍停頓,繼續說,「爸爸說,這是一種求生的本能。」
接著,她揚臉,注視著周明禮,道:「這個孩子和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卻還安然無恙,你不覺得,這也是ta求生的本能嗎?」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小腹,字字句句清晰無比:「我覺得,想要活下去的人,都值得一個機會。」
第37章
車內安靜了。
靜到時間都仿佛禁止,連呼吸都被帶走。
良久,布料與皮椅摩擦,聲響細微卻清晰。
周明禮緩緩地直起了身子。
車外橘色的暖光打進來,照亮了他一側的臉頰。
他低著頭,額前的碎發垂下,遮住了深邃的長眸,只能看到挺立的鼻樑和拉直的唇線。
桑邇猜不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心跳的頻率不由加快,柔美流暢的頸部曲線也輕輕滑動,不自覺地偏移了視線。
周明禮卻並沒有再做任何逾矩的行為。
他撿起上衣穿好,又把桑邇的外套重新披到了她的身上,而後推開了車門,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桑邇愣了。
她摸不清是自己說錯了話還是周明禮想到了更變態的玩法,想走,腳卻像是被灌了鉛一般無法挪動,只能待在原地。
還好,沒幾分鐘,利奧和桑愈就回來了。
兩個人都笑得很燦爛,手上提著大包小包,說是給邇邇帶的小吃。
桑邇有些懵。
她問:「周明禮呢?」
利奧道:「老大說有事,就先走啦,他叫我們來找你,說玩累了再回去。」
桑邇眨了眨眼。
不可否認的,那一刻,她內心深處某個地方有種隱秘的失落。
這時,桑愈在一旁拉住了她的手,道:「邇邇,燈、燈籠。」
桑邇忙掛上笑容,應道:「好。」
他們一行人離開了車,再次鑽進了擁擠的人潮。
主街道旁邊一條陰濕的小巷內,周明禮站在那兒,注視著一切,而後沉默地點了支煙。
手下見狀,有點好奇:「老大,您今天特地早點結束公務,不就是為了來陪嫂子嗎?」
雖然無人提及,但通常來說,周明禮如果要去找桑邇,那麼那一天他是絕對不會抽菸的,這好像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了。
青白色的煙霧之中,周明禮的模樣有些失真。
「不了。」他說,「她不需要。」
在和諧歡快的氛圍中,她不需要他這樣混蛋。
一個連衝動都控制不住的混蛋。
他抽完了這支煙,目光滑過已經不見桑邇的人海,吩咐道:「把人保護好。」
接著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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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但京市某家拳館卻還亮著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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