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口頭應了一聲,行動上並沒有要聽話的意思,宋老爺子也沒強求。
她只有了基礎記憶,還沒接收劇情線呢。
[你放心吧,宿主!這次,男主完全離不開女主,所以絕對不會再喜歡上你了!]
宋芙:「……」
聽得出來怨念深重了。
[我來傳輸劇情——]再了解一下劇情,原來是生理上的離不開,原因無他,與常見治癒小說套路一致,男主有著難以治癒的失眠症,只有女主的存在才能令他安然入睡。
當然,男主的失眠症也不是憑空冒出來的,而是因為有著悽慘沉重的過往。
宴槐序。
隨母姓,他爸是個倒插門。
他小時候有一個在旁人看來幸福到近乎完美的家庭。父親溫文爾雅,是個從大山里走出來拿筆桿子的作家,也出過幾本看似言之有物的書,母親明媚溫柔,從出生那一刻起從不需要為生計發愁,是個追逐藝術的新銳畫家。
他父母的相遇十分浪漫。
匿名畫展中女人的畫作無人問津,只有男人表現出了欣賞,甚至還說出了從中感知到的溫暖,兩人聊了兩句,女人以為遇見靈魂知己,墜入愛河,兩人迅速完婚誕下一子。
直到一場突兀的火災,帶走了女人的生命。
女人婚後精神狀態很不好,經常依靠酒精藥物才能入眠,據說是女人手中沒有完全熄滅的煙點燃了被子。
去看望完外婆回到家的男主看到的僅剩狼藉。
說是因為新房子,煙霧報警器上面的膜沒有來得及撕掉,說是別墅區人太稀疏沒能立即注意,說是男人剛好手機沒電,無法聯繫,只能強行破門……仿佛是一系列的巧合帶走了女人的生命。
唯一的女兒死亡,白髮人送黑髮人,男主的外婆也很快離世。
只剩下,宴槐序,還有他那個變了臉的父親。
句句懷念,但在宴外婆去世後的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地帶女人上門,說是未來的媽媽,又指指後面的孩子,說是弟弟。
私生子弟弟。
比起宴槐序更像母親的長相,這個弟弟和男人容貌的相似是一眼便能看出的。
「早知道就該把那個小的一起弄死,根本不跟我一條心。」「那個賤女人也是防著我,明明那麼有錢,卻不願意給我用。」「老不死的東西,居然把遺產全都留給一個小孩,他管得住嗎?給我又怎麼了?」「不跟我一個姓,完全不像我的種,還是我們樂樂好。」
……「他們不願意給我錢又怎麼樣,那保險的錢我可是拿到了,等那小的成年了錢到手了,早晚也是他老子的。」
門後的宴槐序只覺得頭暈目眩,嘔吐難忍。
他不小心發出的動靜被捕捉到了,只能面對兇惡的面孔。
「只是個小孩子,就是說,誰又會相信,又沒有證據。」男人洋洋得意,「就說是教育孩子,孩子不服氣就說了胡話找麻煩。」
最後一層偽裝完全被撕破,宴槐序的待遇也急轉直下,吃不好睡不著,一想到他母親是在睡夢中死掉的,就難以平靜,無法入眠。
現在,高中的男主,應該掌握了一些能把他爸送進監獄的證據,所以才會過來一趟。
宋芙唏噓,這種前提下男主無法信任任何人也是有道理的,也僅是足夠簡單純真的女主才能突破其心防。
女配雖然痴戀男主,卻沒能得到回應……
等。
接收完劇情線,宋芙意識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剛才男主進門時她該表現得熱絡些的!!
她沒料到女配對男主居然是一見鍾情。
問:臉都看不清怎麼鍾情?
答:女配玩了款戀愛遊戲,裡面她最喜歡的可攻略npc和男主的出場方式高度重合,都是小可憐。甚至,那個npc與男主的姓氏是相同。結合兩點,女配認為這是命運使然,不得不愛。
所以,她現在表現得熱情一點還來得及嗎?
宋芙懷疑人生。
「宴少爺的父親陳先生來了,說是吵架了,但是放心不下。」
宋芙放下手中早已涼掉的咖啡,回過神,輕輕點頭,「那就放他、不,讓他好好地淋會兒雨再進來。大晚上的,擾人清閒可不對。」天殺的鳳凰男。
暴雨下,傘是沒有用的,所以十幾分鐘,書房的話談完,那位陳先生進屋時完全是副落湯雞的模樣,還沒人給他遞毛巾,就只能站在門口原地叫喊,「宋老爺子,真是打擾了,我也沒想到槐序這孩子氣性那麼大,就說了兩句,居然就離家出走了。」
宴槐序不言。
宋老爺子皮笑肉不笑,「孩子是要寵著的,我都沒大聲跟我們家芙芙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