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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公司,大早上去上班也很難表現出積極和活力。早晨九點,大家都一臉呆呆,提線木偶般行動,遇到上級程序性地打個招呼,「宴總早上好。」
「早。」宴槐序微微頷首。
是錯覺嗎?員工的視線跟著跑,他們宴總今日的狀態不錯,似乎多了那麼一丟丟的活力。硬要說表現在什麼地方,大概是對他們點頭的幅度稍微大了。
是因為公司股價又上漲了?員工正揣測原因,扭頭又碰上了趙助理。
趙助理笑面虎,在大多員工印象中都是挺好相處一人,沒架子。他們就問了,「趙助理,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趙助理笑,「不用再招生活助理了算不算?」生活助理一個接一個地走,理由五花八門,每一份辭職申請都像在打他的臉。好在已經結束了,宋大小姐發話說不用再招了。
萬惡的堵車都沒能破壞他的好心情。
之前招人趙助理最看中的是能力,現在認為穩定性更為重要,至少人得先留下了。他氣定神閒地打了卡,笑容一凝,「九點零一了。」
「啊,我還沒打卡!!」另一個員工驚呼。
……
宴槐序的辦公室和之前相比,多了不少零碎的小玩意兒,辦公桌上的小鴨擺件、瓶子裡的鮮花,以及沙發上擺了一排的毛絨玩偶。
前者是他眾多生日禮物中的一個,後者是宋芙和朋友玩時,從娃娃機里抓出的戰利品。說是家裡已經有一堆了,帶回去也麻煩,就乾脆留在了這裡。
宋芙一直很喜歡這些,高中出國時,也不忘記把娃娃塞進行李箱。
直到如今,宴槐序還記得那個娃娃的模樣,幾塊發片加黑色豆豆眼,簡約過頭甚至可以稱為粗糙的設計。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娃娃穿的衣服,帽子、鞋子甚至項鍊一應俱全,足以見得主人的愛惜。
後面他出國,進宋芙的臥室,看到一個更大尺寸的棉花娃娃擺在床上,充當抱枕的作用。
宴槐序將一個歪倒的玩偶扶正,垂眸思索:他現在也是這個作用嗎?
不提那被掛在嘴邊的「喜歡」是否具有真實性了,他現在甚至懷疑宋芙有沒有意識到,他為男的性別。完全不設防,並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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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宋芙打著哈欠起了床,第一件事是告訴阿姨她想喝羊肉湯。
第二件事本來是習慣性去公司刷存在感的,但一想,按正常節奏,都該到男主和女配翻臉的時候了,就放棄了,被好友約著逛畫展。畫展是朋友的朋友舉辦的,他們去買兩幅畫幫忙撐場面。
抽象派的風格,宋芙難以欣賞,盯著其中一幅看了起碼十分鐘,仍是無法確定,大膽猜測:「這畫的是頭牛嗎?」
好友也無法確定,湊近看旁邊立著的牌子,「……我猜不是,它的名字叫活潑的孩子。」
宋芙欲言又止,「有沒有一種可能,作者把小牛犢說成孩子?」不然沒辦法解釋那兩個疑似犄角的不明三角。
唯有沉默。
幾個朋友晃了兩圈,硬著頭皮買了兩幅,還要給朋友足夠的情緒價值。
宋芙被問為什麼要買,滿目純良,張嘴就是:「畫得好呀,我特別感動,能從畫裡感受到你的那種孤獨,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孑世獨立。但你的內心又是柔軟的,難以語言表達,就用畫作表現了。」
作者大為感動,將其引為知己,拉著人就要再談論個八百回合。
宋芙趕緊接了個鬧鐘跑路。
離開後,朋友笑得前仰後合,「你可真敢說啊,怎麼
想出來的?」
宋芙麻木臉:「沒做過語文的閱讀理解題嗎?」
朋友笑了兩聲,聊起小道消息,正色道:「芙芙,你最近的名聲可不太好,說你是醋罈子成精,辭了好幾個宴槐序的生活助理了?真的假的?」
聽到自己的名聲符合劇情,宋芙欣慰,一口應下:「真的。」
朋友不理解,「你在這上邊糾結什麼,一個生活助理而已,吵來吵去還影響你和宴槐序的感情。」
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宋芙要說明:「並沒有吵。」
「你們不吵,但等著看樂子的人可不少,說你是仗著宋老爺子才成了宴槐序的未婚妻,還不知道謹小慎微的道理,整日作威作福,等那點恩情被磨完了,就……」朋友沒繼續說下去,啐了一口,「懂什麼叫情趣嗎?」
宋芙心虛乾笑:「他們說的其實大差不差,我確實是靠我爺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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