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也去湊了份熱鬧,還打賞了幾塊靈石,只是一眼沒看見,齊途就不見了蹤影。
她視線環
顧。
遲逾白似是早有預料,指了個方向,「他往那兒去了。」
宋芙也沒多想,點了下頭便不再關注,只是遲逾白站起了身,說:「我看他喝了不少的靈酒,萬一醉倒在池子裡就不好了。」
於是二人去尋,然後——
「芙芙,你聽我解釋!」齊途正跟一個女子抱在一起,看女子的穿著應是方才台上跳舞的舞姬之一。
齊途相當沒擔當,在看到宋芙的第一時間就把舞姬給推開了,急急地走來,「我和春花此前便相識,憐她身若浮萍,這才安慰了兩句,並沒有別的意思。」
名為春花的女子垂淚,嫌狀況還不夠亂似的,幽幽道:「齊郎,你當年說會救我於水火,我許諾以身相許,這話依舊作數。」
若宋芙不在場,齊途是很樂意追憶往昔的,但現在他只有被陷害了的恐慌,「不不不,那都是不懂事時的玩笑話,現在我只對芙芙一片痴心,許願一世一雙人。」
遲逾白眼底一片冷色,意有所指道:「不知道齊公子跟多少人說過這話。」
春花抽泣一聲,「同我說過。」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齊途一個頭有兩個大。
宋芙更是如此,她現在像是拆散小鴛鴦的惡婆婆,如果不是人設不允許,真想揪著齊途的領子命令對方安分一些。可惜還不到時候,她的選擇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來如此。」
齊途差點喜極而泣,「芙芙,你信我?」
宋芙冷冷淡淡地「嗯」一聲,硬著頭皮說瞎話:「你心軟,我知道,春花姑娘確實是個可憐人。」
春花停了淚,神情滿是不可思議,「那我給齊途做小呢?」連齊公子也不喊了。
「不要!」齊途想也不想地拒絕,「春花姑娘你不要害我,我對你只有憐惜,沒有男女之情!」這事如果被他爹娘知道了,他肯定免不了一頓打……
[宿主,大家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戀愛腦。]
宋芙默默的,『我不想是。』
春花若有所思,「宋少主,你真的喜歡齊途嗎?」
宋芙言簡意賅:「自然。」
春花甩了下帕子笑開了,「我覺得不像。」世上沒有誰能接受自己的心上人與旁人你儂我儂,比如旁邊的這位遲少主,單是聽到宋少主承認喜歡都維持不住淡然了。
宋芙自認沒有跟她解釋的必要,碰巧台子上的樂聲傳來,「去聽曲子吧。」
經此一事,宋芙以為齊途會稍微安分一些,至少在她面前做好偽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的仁慈給了齊途錯覺,對方反而變本加厲。
第二天相同的情況居然又來了一回。
不過這次齊途抱著的女人不是春花了,而是新的陌生女子,清秀可人,看穿著應當是戲班子裡的。
這次遲逾白依舊在場,耷拉著眼睫,「說齊公子心軟真是不假,不過這世上的女子你難道都要安慰一遍?」
齊途又是一次手忙腳亂,不過比起頭一回,他沒那麼心慌了,甚至沒有一把推開懷中人,而是慢慢鬆開手,「只是碰巧遇到了故人,她是我的義妹,你不要憑空污人清白。」
昨天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想通了,宋芙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被毫無說服力的三言兩語哄住?不過是離不開自己罷了,佯裝不知。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齊途最了解這種女人,只要不親口承認,她會自己騙自己的,「芙芙,你是相信我的對嗎?」
宋芙信不了一點,不過也沒挑明了,輕輕地重複:「義妹?」
遲逾白冷冷的,「剛認的吧?」
齊途還真敢承認:「是,我與湘湘一見如故,憐她無父無母,孤苦無依,有什麼問題嗎?」
宋芙看不慣他的囂張,她可沒有被當成傻子哄的愛好,「既如此,怎麼只認了義妹,該結親才對。」
齊途一愣,「芙芙你生氣了嗎?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只會與你一人結親。」他慌張起來,「真的,你若生氣,我便不認什麼義妹了,你在我心裡才是最重要的……」
名為湘湘的女子控訴其無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成一團。
宋芙扔下一個字:「吵。」
齊途條件反射地閉上嘴。
宋芙面無表情的,「無聊的戲碼,一次就夠了。」
齊途小雞啄米式地點頭。
唯有遲逾白難以理解,「你原諒他?」
齊途慌得跳腳,語速飛快,氣也不喘道:「遲少主,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請你不要隨便插口,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人不都是你安排的嗎?就是為了挑撥我和芙芙的關係!」
「我才不會讓你如願!!」最後一句話是吼出來的,用盡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