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躲開。
宋芙鬆了一口氣，這算扯平了行嗎？系統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而時星祈好像並沒有被剛才的事影響心情，垂著眼睫，「我去洗手。」
「好。」宋芙乖乖應了一聲。
席念正在和羊駝拉扯，嘗試在不被噴口水的情況下將其帶走，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
時星祈在洗手，剛開始是面無表情的，抬眼看了下鏡子後卻冷不丁地咬了咬後槽牙。
一開始躲開就算了，還能說是因為不習慣跟人肢體接觸，後面鬆了一口氣是什麼意思？嗯？什麼意思？最好是嫌棄羊駝的口水。
時星祈拒絕思考其他原因，因為會讓心情變差。
他洗完手回去時，宋芙在騎馬繞圈，慢悠悠的，席念在幫她牽著韁繩，兩人正有說有笑地聊天，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時星祈過去，把韁繩接到手裡，「你
不是說要去參加什麼畫展，怎麼還在這兒？」
「明天的事，我今天幾點走都行。」不過席念還是看了眼時間，說了下周見。
把人趕走後，時星祈以輕描淡寫的語氣問宋芙，「剛才在聊什麼？」
「他問我你在福利院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丟臉的事。」宋芙眉眼彎彎，明媚的光線為她的髮絲渡上一層柔和的淺金，「我說沒有，你那個時候就很厲害，像是個小大人，做什麼都很認真。」
「這還差不多。」時星祈嘀咕，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
接下來指導著宋芙在馬場內繞圈，先慢步，再快步，最後在跑步上犯了難。
可能是因為刻在基因中的避害本能，每每速度快要提上去時，宋芙都會無意識地讓馬慢下來，如此循環。時星祈旁觀者清，告訴她這點時，宋芙還很驚訝，在馬背上哀哀地俯下身，「我以為已經很快了。」
時星祈鼓勵，「差一點。」
宋芙抱歉地摸摸馬，又試了一次。
回到時星祈面前時她眼含希冀，時星祈掐了秒表，「還是差一點。」他們馬術的考核是要在規定的時間內通過劃定好的路線，還要越過障礙物，要合格的話，至少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
「具體差多少？」宋芙追問，心裡想有個准數。
然後就聽時星祈回答：「兩分鐘。」
「……那差的好多。」宋芙以為那一點是幾秒呢，可以的話，她真想不騎馬而是自己去越過那些障礙物。
「休息一下吧。」時星祈看出了她的頭大。
宋芙下馬，可能是長久不鍛鍊身體的鍋，她腿都軟了，差點沒站穩。
時星祈扶了一把，蹙起眉，「其實可以不練。」
「可以不練？」宋芙睜大眼睛重複一遍，那怎麼合格？特招生有不合格的課，那門課的學分就要自己來付，普通的學術課就算了，像馬術或者高爾夫球課的學分，她都懷疑校方是不是把建設場地的錢全都算進去了，那叫一個貴得誇張。
啊，男主有特權嗎？好像不是很奇怪。
不過時星祈的行動告訴她，她想得太多了。
另外一匹更加高大的馬被牽到宋芙身側，時星祈解釋：「它很聰明，練習幾次，不用專門控制就會自己完成了。」
宋芙明白了，還存在一個問題，「我考試的時候可以騎嗎？」
「可以。」時星祈給了確切的答覆。
然後在宋芙表示休息得差不多了之後，自己先行上馬，對宋芙伸出手，「我帶你過一圈。」
伸到面前的是一隻很漂亮的手，黛青的血管從冷白的皮膚透出，修長而骨肉勻稱，短暫的遲疑後，宋芙牽住了那隻手，借力上馬。劇情線也並非事無巨細，總會忽略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所以宋芙也不清楚女配和男主有沒有這一遭。
她上馬後，幾乎是被身後人完全圈在了懷裡，被屬於另一人的冷冽氣息籠罩。
怪怪的。
宋芙往後扭頭，看著小半張帥氣的臉，「你的潔癖好像沒有我想像中嚴重。」
「嗯。」
時星祈騰出一隻手把她的頭轉回去，漫不經心道：「看前面。」
自己又在虛虛地丈量，覺得懷裡的人好小一個，拉上來的時候也完全不需要力氣。
馬的韁繩被時星祈控制著，開始邁出腳步，依舊是先慢走，再快走，最後跑步越過障礙的流程，但每一步都很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