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焰聞言還真的歪頭思考了起來。
「沒有刻意統計過，但百分之九十八、九十九還是有的。」
白堯星：……
這邊焰直接說自己是百分百補兵還要嘲諷。
「裴哥呢？」白堯星心如死灰。
「忘了。」
裴雲暢瞥見了數據單上白堯星的補兵率，感覺像是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隨意地把報告扔在一邊，補了後半句，「但沒記得自己漏過。」
珠玉在前，白堯星覺得自己生在Wing就是一個錯誤。
這射手誰愛當誰當吧。
邊焰給自己餵了口米飯，目光一直落在那份訓練數據上，連嚼都忘了嚼，全程蹙著眉頭仿佛在想事情。
裴雲暢一把拿過數據單按在手掌下面，嚴肅道：「吃飯就好好吃飯，吃完上去休息。」
邊焰立馬拒絕：「不行，我得看著他把補兵練上來。」
裴雲暢也說來勁了，沒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臉。
「說了雙人教學，邊教練怎麼抓著人不放呢，現在到我的教學時間了。」
邊焰剛要開口，裴雲暢立馬堵了回去：「相信我，後半夜他的補兵我來教，保證有效。」
說完裴雲暢還不懷好意地看了白堯星一眼。
白堯星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唾沫，突然覺得自己要遭殃了。
「裴哥，那個要不還是焰哥來教吧，我比較喜……」
「閉嘴。」
裴雲暢一個眼刀就甩了過來。
好像在說，邊焰眼睛下這麼大兩個黑眼圈你看不到嗎？還敢浪費他的時間？
煞有一種白堯星再多bb一句就不讓他好過的既視感。
「給你二十分鐘吃飯時間，九點半我在訓練室見不到你人，你今晚就別睡了。」
裴雲暢看了眼時間，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白堯星，邊給邊焰倒水邊吩咐道。
白堯星知道裴雲暢沒跟他開玩笑，立馬屁滾尿流地跑去食堂找飯吃了。
樓道里，白堯星大喊大叫的聲音不絕於耳——
「嗚嗚嗚卷卷還是你對我好……」
「石頭哥你竟然給我留了烤腸，我愛死你了！」
「秦哥他們倆欺負我嗚嗚嗚……」
訓練室里，裴雲暢一會倒水一會剝蝦，伺候邊焰吃飯伺候地順手極了。
「光讓我休息，那你晚上不用睡覺？」邊焰往嘴裡塞了口蝦還沒嚼完，含含糊糊道。
「我保證十二點之前結束。」
裴雲暢不以為然，笑眯眯地保證道。
邊焰雖然不信，但自己確實有點困也就同意了，大不了十二點再下樓來叫他。
九點半，白堯星的教練換人了。
接下來出場的是裴導師，他的教學理念是沒有學不會的技巧，如果有，那就多揍幾頓。
當白堯星和裴雲暢單挑被對方揍到第三把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邊焰是一個多麼善解人意的好教練啊。
如果是邊焰的高強度基本功訓練是物理攻擊那裴雲暢的單挑練習就是魔法攻擊。
前者頂多就手疼兩天，後者簡直是再從身體和心靈兩方面摧毀白堯星，讓他又想起了之前被裴雲暢狂虐的那十二個小時。
不過這次不同的是，裴雲暢虐完會給他指點幾句。
「你這波怎麼敢過來這邊的？」
「最後一波吸血換攻速很難嗎？」
「你的一技能還能再偏一點嗎？你是不是對敵人過敏？」
「知道猥瑣發育四個字怎麼寫嗎？」
「你不提前占視野，待在草叢是要跟野怪拜堂嗎？」
「你的閃現鍵被你扣了？」
裴雲暢一句接著一句，罵得刻薄極了，但每句都直擊要害，罵得白堯星沒有一點脾氣。
明明只練了兩個多小時，卻比他練了一下午的補兵還要累。
白堯星癱趴在桌子上，笑得命苦極了：「別罵了裴哥，你把我罵會啦？今晚的知識點太多了，我需要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