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肆沒瞞著:「汪千帆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國。誰知道他要幹什麼,我沒問。」
他隨意道:「左右不是找我玩,就是又有什麼人想搭線見我。」
「拿你做人情?」
「嗯。」
薛肆不是很在意:「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汪千帆已經算是不錯了。至少有分寸,只是問問我,也不會求著我去,更不會求著我幫別人什麼事。」
佘泛雖然不做生意,但能懂薛肆的意思。
他低聲:「聽著就累。」
交個朋友都還有這麼多事。
薛肆失笑,捏了捏他的手臂:「反正你不需要受這些累……心疼我?」
「一點,不多。」佘泛的話聽著好傷人。
薛肆輕嘖了聲,舌尖頂了下自己的後牙槽,不是那麼愉悅道:「多一點都不行?」
佘泛語氣淡淡:「你又不在意他們,也不會為此傷心,就算汪千帆今天是拿你做人情,請你幫他做點什麼,你只會說一句不干,也不會有別的什麼。」
「他要還能厚著臉跟你做朋友,你也會和他照樣玩;他要覺得沒面子不往你跟前湊了,你也不會怎麼樣。」
薛肆聽他銳評,勾了勾嘴角,似有所悟:「怎麼聽著我好像是個沒心的人啊。」
佘泛沒說話了。
薛肆卻想聽他繼續說,他緊了緊自己的手臂:「嗯?泛泛?」
佘泛面無表情:「你有。」
他稍頓,到底語氣還是不自覺地緩下來了那麼一丟丟:「只是都在我這。」
其實無論薛肆有沒有喜歡上他,薛肆那一顆心都是撲在了他身上的。
所以從前佘泛才會一直覺得,他跟薛肆就維持現狀好了,沒必要去打破那一層關係。
做兄弟、做朋友,薛肆也是只看得到他一個人的。
佘泛覺得自己很壞。
沒喜歡上薛肆的時候,他就想要薛肆所有的關注和在意,小孩子的偏執就是不願意將自己心愛的玩具分享給任何人。
而喜歡上薛肆後,他又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試探薛肆,一直在縱容他那些令人無法理解的舉止。
現在他聽著薛肆滿意地哼笑,閉著眼睛,伸手環住了薛肆的腰身。
雪白的眼睫單看是令人驚嘆的美,還無端有幾分柔順的感覺,但在佘泛身上,就像是一根根尖刺,銳利得令人不敢再多看一眼。
也只有薛肆,才膽大包天的總是喜歡親吻、含著那白色的羽毛舔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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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快到晚飯時,電就恢復了。
但薛肆已經點了外賣,所以薛肆也沒有做飯,只是開灶煮了杯紅糖薑茶給佘泛喝,預防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