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棲意:「……」
他也認為已婚是擋桃花的好藉口,才同梁嘯川來結婚。
但梁嘯川改口這麼快還是超出他的預料。
明明梁嘯川從前提過覺得「老公」「老婆」這稱呼膩歪,以往聽別人「老公」「老婆」的,他都得緊皺眉頭。
是以月棲意懵然少頃,也只輕聲道:「哦。」
他沒喊「老公」。
但也沒拒絕梁嘯川喊他「老婆」。
「老婆……」梁嘯川品鑑什麼濃醇烈酒一樣,不斷變換語氣,「老婆?老婆。」
聽著這倆字從他嘴裡反覆滑出去,月棲意:「……」
他認真提醒道:「你不可以叫習慣了,沒事的話還是按以前那樣叫吧。」
此時梁嘯川尚不知曉月棲意要隱瞞結婚對象,以為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他梁嘯川和月棲意結婚了。
因此他困惑道:「為什麼……」
「哎哎哎念完了就別傻站著呢啊,下去拍照,」民政局工作人員哭笑不得,打斷道,「老婆老公的待會兒再喊,天兒也待會兒再聊。」
她言罷又禁不住打量月棲意幾眼。
這種國民度的,她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頂級相貌走出大銀幕出現在眼前,她呼吸聲都忍不住放輕。
月棲意早已習慣鏡頭,因此拍照時,他神情與走紅毯、領獎、接受採訪什麼的差不離,彎起眼睛,瞳仁流光溢彩。
梁嘯川向來十分不耐煩拍照,梁氏所有要露臉的宣傳工作他都派給副手去,但每每與月棲意合照,他都笑得比真金還真。
兩張笑臉定格,打眼一看還真像新婚愛侶。
正逢工作日,他倆一早來的,又從側門進,是以除了工作人員,沒有別人瞧見他倆結婚。
梁嘯川邊走邊道:「這要是有人直接給爆出去,還更真。」
月棲意不接他的話,整了整自己的襯衫袖口,若有所思道:「聞江知道之後,大概要更敵視你了。」
梁嘯川渾不在意道:「怎麼,一小學生還能一槍崩了老子?」
月棲意晃了晃手中的小紅本,問道:「需要戒指嗎?」
「當然要,」梁嘯川肯定道,「光結婚沒有戒指,這也太容易穿幫了。」
倒也是這個理兒,於是回到家後兩人便選了款簡約的素圈讓人送來。
月棲意拿起戒指,梁嘯川忙道:「放著放著。」
他接過戒指,握著月棲意無名指道:「你手那麼薄,別弄疼了。」
他將戒指從指尖一點點往下,小心翼翼地套住了,又詢問道:「緊不緊,手難受不難受?」
戒指尺寸很合適,月棲意也不曉得梁嘯川都沒量一下要怎麼報指圍,只搖了搖頭。
梁嘯川戴上另一隻明顯寬一圈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