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婆眼睛受過傷呀,這麼隱蔽的小東西很難發現的。】
【那是啥,有人給老婆放水嗎。】
【但是鏡頭根本沒拍到附近有人額,除非這個人很會藏,這麼多鏡頭都能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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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巧,回住處的路上,月棲意恰好瞧見月聞江蹲在路邊,雙手在身前,不曉得手中有沒有蚯蚓。
他喚了聲「聞江」,在月聞江轉身回來前,迅速道:「釣到魚了,你先把蚯蚓放下。」
月聞江身形一頓,轉過來時果然沒有蚯蚓。
月棲意鬆口氣,月聞江接過水桶道:「哥哥,這些想怎麼做?」
月棲意看了看桶里,這幾條像是鱸魚,遂沉吟道:「就清蒸吧。」
段平堯將這隧道帳搭得極穩,二室一廳,必要設施都在,用餐洗浴睡覺不成問題,床墊也是兩米寬的超大號。
月棲意洗淨手,在摺疊椅上坐了,方才倒還好,此刻一坐,便覺得眼帘有些發沉。
行李尚未打開整理,他視線掠過,越發覺得頭痛。
「啪!」
困意被這一聲驅散一半,月棲意循聲望去,便見月聞江手摁著一條鱸魚,方才的老實魚此刻正劇烈掙動。
是以月聞江又用刀背「啪啪」猛拍兩下魚頭。
鱸魚不動了。
月棲意:「……」
「聞江,你這是……」
「我跟徐奶奶學的。」月聞江已經開始刮鱗,顯而易見並不熟練,但至少方法正確,且他面無表情下手穩,頗似一位殺手——假如忽略對象是條魚的話。
他邊刮邊道:「哥哥你別擔心,炒菜什麼的我還沒學,但這些簡單的我都會。」
月棲意這才反應過來,清蒸雖易,可他忘了從活魚到上鍋之間還有不少程序。
他看看月聞江再看看魚,「我幫你」三個字在唇齒間繞了八百圈。
最終還是沒能克服潔癖及親手殺魚的障礙,轉而道:「很累吧,不然我們不吃魚了,點餐吃吧,至少現在還有錢,而且剛剛得到了一張驚喜餐券。」
月聞江詫異道:「我不累啊。」
見月棲意嘴唇都白了,他當即道:「哥哥你別管了,你先睡一會。」
月棲意續航的確很弱,比小奶貓強不了多少,可床還沒鋪,且月棲意還沒洗澡,便先找了條羽絨睡袋出來。
躺在睡袋裡就像蠶寶寶,困意如潮水漫過。
半夢半醒間,月棲意覺得耳畔有些癢,伸手一拂,便見掌心臥著一朵五瓣白梅。
早過了花期,方才「夢生河」畔的白梅也分明早已凋盡。
眼帘漸漸合攏,月棲意無意識咕噥道:「哪來的白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