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棲意搖搖頭,否認道:「我喜歡別人的聲音做什麼。」
陳揚帆憨憨地接話道:「棲意的聲音好聽多了,我看超話里笑的、哭的……連喘都有人做cut合集。」
他整個兒一淳樸踏實傻小子,花花世界才見識過冰山一角。
根本不明白這樣的合集意味著什麼……又會被人用來做什麼。
可想起那段三分二十七秒的視頻,陳揚帆仍然莫名面紅耳赤起來。
可陳揚帆言畢,卻意外發現月棲意眼神微訝。
而後白淨的頰邊、乃至耳尖,居然也蔓上微紅。
悄然無聲,鮮妍奪目。
陳揚帆一瞬間失語,只愣愣地望著那片艷色。
梁嘯川陡然出聲喝止:「你那什麼表情?」
「……沒,沒。」陳揚帆一哆嗦,綺念煙消雲散。
「什麼亂七八糟的合集。」梁嘯川攥了攥煙盒,視線掠過月棲意微燒的耳廓。
他深呼吸一下,問道:「意意,那餅乾帶了嗎?」
月棲意從背包里拿出袋「小鋼筋」,每袋這個梁嘯川都要求他放口袋裡至少隨身攜帶一個星期,才肯接受,並解釋理由是這樣就有月棲意的氣味。
月棲意委實不懂,密封包裝的食物怎麼會因此就染上氣味,他又不是香水——即便是香水也很難做到吧。
見梁嘯川跟叼煙一樣叼那根全麥棒,月棲意彎了下唇角,評價道:「像平底鍋叼磨牙棒,但是你長得比它凶。」
梁嘯川跟剛給餵了罐頭卻被小貓撓一爪子似的。
氣得笑出聲:「我要是不咬這,就得咬你,還笑。」
月棲意踩他一腳。
他分明沒用多少力氣。
卻見梁嘯川又狠狠啃了口磨牙棒,跟觸了電要急救似的。
月棲意:「……」
陳揚帆低著頭,一面兢兢業業卸妝,一面心想:月棲意那結婚對象何許人也,真能受得了這個?
月棲意翻出幾條魔芋果凍,問陳揚帆:「吃不吃?」
陳揚帆擺手,月棲意便自己撕開包裝吃哈密瓜牛奶味的。
梁嘯川一挑眉道:「剛喝奶說飽,怎麼又吃上果凍了。」
月棲意歪歪腦袋。
左右各一小撮柔軟的頭髮微微鼓起個小圓弧,像一對小巧的動物耳朵。
他輕聲道:「這不一樣。」
陳揚帆不懂,問:「怎麼不一樣?」
梁嘯川摸了摸那對「耳朵」,眄一眼這傻小子。
毫無原則道:「意意說不一樣就不一樣。」
小貓說什麼就是什麼唄,管他為什麼,肯定是對的、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