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棲意才拍完第一部電影而已,他並未多作思索,便道:「如果劇情需要的話,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梁嘯川立刻捉住他手腕,粗聲道:「那你不能光跟別人親,你也得跟我親。」
月棲意:「……?」
他正色道:「吻戲是工作,我們現在的年齡隨便親已經不合適了吧。」
梁嘯川急聲道:「哪兒隨便了,我對你從來沒隨便過。」
月棲意認真道:「重點又不是隨便。」
見梁嘯川慘兮兮望著自己,仿佛餓了三天的大狗,月棲意又道:「那你每年親一次可以嗎。」
梁嘯川噎住,震驚道:「……一年一次?」
月棲意:「那算了不要了。」
梁嘯川:「要要要!」
那廂情侶你儂我儂,這廂月棲意瑩白手腕落在梁嘯川掌中。
他只當是日後拍吻戲的預演,或是比梁嘯川平時待他更親密一點的舉動而已。
然而他閉上眼已經許久,梁嘯川卻始終未曾吻下來。
月棲意困惑地張開眼,卻見梁嘯川的唇分明離得極近,卻生生停住,仿佛隔了一道不可逾越、不可破除的阻礙。
梁嘯川目光灼灼,似有濃墨翻湧,對上月棲意的視線,他眼底那兩簇熊熊烈火突地跳了下,好似陡然經受了一陣勁風。
而後他猛地直起脊背,無端咳了聲。
月棲意詫異道:「梁嘯川,你脖子怎麼這麼紅?」
梁嘯川何止是脖子紅,整個人都快自燃了。
可偏偏有強烈的預感正拼命阻止他——一旦吻下去,一切都將天翻地覆,局面會發展到他無法控制的地步。
所以他出神道:「天兒太熱了。」
月棲意不明白十幾攝氏度哪裡熱,只問道:「還親嗎?」
梁嘯川恰如壯士斷腕,搖頭道:「……先、先不親。」
月棲意狐疑地咕噥道:「怎麼怪怪的。」
梁嘯川艱難地拔著視線離開他緋紅的唇瓣,忽而道:「今晚上給你()?」
月棲意:「。」
--
一晃眼數年如流雲過眼,不再是話別時匆匆奪來的吻,梁嘯川的嘴唇蹭著月棲意的唇瓣,碾壓過他柔軟的飽滿的唇珠。
碾得月棲意唇縫都麻得微痛。
梁嘯川仿佛要硬擠進去,又不得其門而入,甚至未意識到自己是想擠到月棲意嘴巴裡頭去。
他像是解了經年的癮,又像是病症更深,越發焦渴難耐。
月棲意換不上氣,梁嘯川的吻沒有節奏,他每每想緩一緩,梁嘯川嘴唇就猛地碾他一下。
一來二去他甚至缺氧得抓不住梁嘯川的衣襟,本能地啟開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