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棲意不解道:「聞江,你怎麼買了兩個,不小心按了加號嗎?」
月聞江將那一枚握在手裡,望著月棲意,好似十分渴盼道:「媽媽,你能給我也戴一個嗎?」
月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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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助過的學校太多,這兩個月來月棲意只能選擇重點走訪,去年段平堯發的文檔很詳盡,因此他主要去看看最近一年捐助的學校。
饒是如此,也是工程浩大,幾乎是每天換一個地方住。
其中有些地方信號委實不好,壓根收不到梁嘯川的電話,梁嘯川又一直擔心他在偏僻地方不安全,急得險些去報警。
這一日月棲意又失聯一整個白天,他的路線大致是個圈兒,兩個月結束後便還是回到一開始的這所學校,晚上抵達後才接到電話。
梁嘯川這一天下來坐立難安、來回踱步,終於接通,他再也無法忍受天天這樣提心弔膽,著實等不及了,堅決道:「兩個月到了,之前說好了兩個月,要麼明天要麼後天,我就去找你。」
五秒鐘後,月棲意掛著耳機,面無表情道:「你是誰?」
梁嘯川:「?」
鑑於沒得病就突然失憶這種事只在小說和影視劇里比較常見,梁嘯川試探道:「嚇唬我呢?」
還是……
「意意,你……喝酒了?」
「沒有。」
月棲意只知道今晚副校長做了幾道菜請他們吃,菜太辣了,自己便喝了不少糯米漿——乳白色,口感順滑,甜而醇香,回味有點酸酸辣辣的,他很喜歡。
梁嘯川並不放心,直覺告訴他月棲意一迷糊就容易出事。
於是他道:「打個視頻,哥看看你。」
月棲意倒沒拒絕,接通之後,梁嘯川:「……」
他額角迸出青筋,語氣十萬火急:「門關了沒,窗簾拉好了沒!」
對面白生生的小羊羔認真道:「當然,我又不是暴露狂,聞江在隔壁,雖然我是他媽媽,但是小孩子不會看到。」
梁嘯川:「?」
他咬牙,連聲道:「……那小子也在?他什麼時候去找你的,難道他倆月沒上學?你寧肯答應他逃課去找你,都不讓哥去?」
月棲意埋怨道:「我會教他啊不會落下進度,你後面說什麼……慢慢地說不可以嗎,我跟不上,根本聽不懂。」
梁嘯川:「……」
梁嘯川現在能確定月棲意必定是誤飲了酒,他難得正派一回,別開視線不看屏幕,開了聽冰啤酒灌了口,叮嚀道:「被、被子裹緊點,要不容易著涼。」
月棲意躺下,被子上緣蓋在中間。
原先貼OK繃的位置早已好全,因為飲酒致使體溫升高,從而像發芽一樣冒頭、還泛紅,透過攝像頭可以感受到驚人的柔軟,甚至可以嗅到香氣。
正因如此,醒悟到這些只是視覺信號傳遞出的引申感受之後,驟然襲來的落差感便更令人難以忍受。
「我蓋好了。」